出去之後他首先順著那個大洞找到了之前陰了他一把的絆雷,不過此刻地面上除了留下被破片撕成幾截的絆線和牆角處的一個小小的坑洞外就剩下一些鑲嵌在附近牆壁上的三角形破片了。
“嘖!”李明翰在看到那個小小的坑洞和鑲嵌在他撞出的破洞周圍的破片倒吸一口涼氣,他想不出這裡的叛軍怎麼會擁有大威力的指向地雷,當時他只看到牆角處露出的一抹金屬邊角,剛搞明白那是絆雷後便已經被炸的飛了起來。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那些嵌在牆上的破片和那個大洞,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在這恐怖的金屬風暴中活過來的,要是硬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隻能歸類在陛下保佑上面了。
而在這時候,跟著走出來的克里斯丁看到李明翰一副驚詫莫名的樣子盯著那牆壁上的破洞,低聲說道,“陛下在護佑著你,李。”
這句話讓李明翰一時想到了很多不知該如何接著對方的感嘆說下去,因為他可不覺得陛下真的在庇佑著他,或者該說與其是相信是陛下的幫助,他寧肯覺得那是他自己的狗屎運和這身裝甲的共同作用結果。
正在李明翰不知道該如何接茬陷入沉默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喬伊斯停下腳步,指了指前面幾步遠的一處房門示意道,李明翰順著她的胳膊看過去首先看到了地面上被什麼利器砍開的房門碎片,這些細小的木質碎片漂浮在一灘從屋裡面流出來的鮮血上面,此時因為時間的原因這些血液已經變成了半凝固狀態。
李明翰走上前越過了喬伊斯,沉默得走進了房間裡看著裡面的景象:大概有十一名叛軍整齊的躺在裡面,他們的喉嚨都被一支利刃割開,曝露在空氣中的喉管在照明燈下顯得特別乾淨,白慘慘的。
一如它主人的臉色。
他又左右看了看房間裡的其他東西————上好刺刀的鐳射槍被整齊擺放在牆角,一些手榴彈也還掛在這些士兵身上,一邊桌子上甚至還放著幾杯已經冷卻了的咖啡。
看著那些整齊的屍體和整齊靠在一邊的武器,他覺得如果不是這些士兵抽了大麻集體腦袋發暈玩自殺的話,那就是有一個無比變態的傢伙在幹掉這間房間裡的所有人之後還有閒心把他們挨個排好。
但是如果說有一個藏在暗處的殺手救了李明翰的話————阻止了這些士兵,那李明翰理應在灘滿了整個房間的血液裡找到一些腳印或者其他的什麼痕跡,他在低頭尋找了一番之後卻發現地面上除了他留下的腳印外就剩下幾名修女們的腳印了。
在問過喬伊斯之後他得到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沒有,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你所說的痕跡……”喬伊斯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好像這些異端是自殺一樣。”
她的聲音輕快像是在開玩笑,因為沒人覺得這些士兵會想不開在殺死李明翰之前突然集體自殺。
而李明翰在低頭回憶了一下昏迷時所聽到的那個瘋狂的聲音,以及被摘下的面罩之後覺得這兩者之間一定有聯絡————有什麼人幹掉了這些叛軍而且還救了他,順便灌下了那一劑古怪的藥水。
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對方為什麼要救他?
一想到記憶裡那藥水的古怪味道李明翰不由得吞了口吐沫把這個不好的回憶拋在一邊,“我們走吧。”他轉身走出了這間遍佈著血腥的小小休息室。
出去之後他對克里斯丁問道,“克里斯丁,你們有去樓上檢視過嗎?”
克里斯丁點了點頭,然後叫過上樓偵查的多娜和愛蜜麗過來,多娜詳細向李明翰描述了在樓上見到的景象————大部分計程車兵都被同樣的手法幹掉,而且那鐳射炮也已經無法使用了————鋒利的刀刃切斷了它的功能管道。
說完之後多娜看向李明翰,顯然是無聲的在問他是不是他背後的靈能劍,供能管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