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音樂雖然不比西方,在國際環境中也比不上亞洲的其它一些國家,但若說固步自封,閉門造車,卻是有些過激的。自從近百年前,大唐改國號為華夏,並開放國策後,原本的資訊停滯等不良狀態,已經開始在漸漸的扭轉過來,嬰兒尚需蹣跚學步,任何成果都是在不斷的學習中結出的。
華夏的音樂人也在學習,嘗試著把國外各種曲風融合進內地的創作裡,然而讓張雪友無法反駁的是,這樣的融合創作,只是取得了四不像的不良成果。
但總歸是有一些成果的,張雪友固執的想道,像自己那首《吻別》,或者國榮兄的代表作《煙火》,這都是時代進步中的產物,不能忽視。
“所以,我們要不斷的學習,融合,並且作出改變!”張衡敲打著茶桌,眯著眼看著張雪友道:“在我看來,過去十年間,華夏的流行音樂是處於泥潭般的困境的,創作的慣性使然,糟糠的作品不斷湧現,創作者們緊緊把一些創作上的傳統抓在手中毫不捨棄,不肯破而後立,尋求突破,很愚昧,也很可笑,究其原因。與創作跟不上空虛的市場離不開關係。”
“歌手們不斷推出自認為會大賣的歌曲,有了點成績便沾沾自喜,看不到更遼闊的天空,總認為自己走的路是對的,但事實上,不做總結,也就得不到進步的經驗。”
張衡聳肩:“所以總會有大批的當紅歌手隕落,大批的新晉歌手躥升,此起彼落,永遠都不消停。”
前世張衡對歌壇的見解很深,但環境不同,很多學院派的研究理論,在這個時代卻是套用不了的,所以他只能扯一些儘量符合這個時空的知識,來回答張雪友的提問。
“總結來說,就是缺乏創造力!”
張衡想起什麼,補充道:“當然,我說的是宏觀層面,細細分化來看,香江的粵歌其實算得上華夏在國際上可以拿得出手的系列作品。”
看了張衡一眼,張雪啼笑皆非道:“不用拍馬屁,你說的很好,我深有體會,也很認同。所以當你一連發布了《衝動的懲罰》《紅玫瑰》等歌曲的時候,我就特別驚訝一個人怎麼能創造出這麼多不同的曲風,並且首首都是經典。”
“這就是希望!”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華夏樂壇在國際上崛起的希望!”
張衡窘迫,你倒是看到希望了,我看到的卻是滿滿的絕望!
單靠張衡一個人不斷的搬照前世的作品,張衡的一生恐怕都會在抄襲者的標籤中度過。
這不是張衡想要的,況且,張衡對歌手一道也興趣泛泛。
“但可惜的是,你好像志不在此。”
張雪嘆氣,隨後道:“其實在九十年代早期,因為帝國對文娛方面的重視,香江的粵曲也一度崛起過,也的確很有特色,後來隨著一些影視劇流傳到亞洲各國,也掀起了一陣對華夏文娛的討論和熱潮,只是後力不足,很多作品沒能大放異彩便草草夭折。”
看著張雪友一臉不甘的神色,張衡表示理解,這就像辛苦懷胎十月的孩子突然腹死胎中一樣。
換了張衡,恐怕只會更加不甘。
張衡不知道怎麼安慰,憋了半天,才不疼不癢的道:“最起碼,香江音樂給內地的流行樂壇帶來了許多新的變化,華夏的創作人員在音樂形態上的探索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這就是成功。”
張雪友沉浸在思緒中,對張衡的言語不置可否。
張衡又是一陣胡謅瞎編,半小時過後,只覺口乾舌燥,把茶桌上的茶水牛飲而盡。
張衡呷了呷嘴,想起正事,便把手中拿著的劇本遞給張雪友,笑道:“時間不早了,雪友哥,要不咱們先看看劇本?”
經過張衡言語的狂轟濫炸,張雪友還沉浸在歌壇出路的思考裡,此時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