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這小子不聲不響,竟然隱忍了兩三個月,悄悄透過各種關係來到了自己的公司,併成功尋到了接觸自己的機會,這讓張衡對眼前這個史俊豪的少年刮目相看。
有勇有謀,可惜了。
張衡眼神中的淡淡遺憾沒有躲過史俊豪的目光,張衡或許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他接收到的資料那樣,但只有蕭慧和史俊豪知道,父親是如何死的。
每當想起這件事時,史俊豪都寢食難安。
那天,回到家中看到父母爭吵並大打出手的史俊豪,第一反應就是上前勸架,誰知道史俊豪剛剛接近,就被父親史文生一巴掌扇到一邊,整張臉都腫的跟豬頭似的。
史俊豪從小就嬌生慣養,在學校裡也是混世魔王,什麼時候被人打過,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行,當即便是怒火中燒,衝動之下,從地上撿起破碎的玻璃渣便向父親史文生的後脖頸紮了過去。
而這一紮,就讓爭吵中的蕭慧和動手的史俊豪徹底的清醒了過來,蕭慧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要親手殺他父親?
看著史文生出氣少入氣多的情況,撥打了急救電話後的蕭慧,一時慌了神,最終還是對兒子史俊豪說出了她的決定。
如果史文生死亡,警察問起時,一定堅決的說不知道!
蕭慧告訴自己兒子,她會主動抗下這筆債!
史俊豪如今還記得母親驚慌失措的無助目光,他恨恨的拿著刀,抵著張衡的脖子,怒不可遏的說道:“對,是我,哈哈哈,想不到吧,堂堂的奧斯卡最佳導演,帝國首富,竟然會栽到我這個小癟三手中,哈哈哈……”
張衡專注的開著車,大山中辨別方很簡單,但辨認正確的路徑卻很難,更何況,又是在這樣一個傾盆大雨的情況下。
不過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雨勢漸漸停止,天空中也出現了一道彩虹,從南到北,橫跨整座大山。
張衡能看到正確的路途,他憑著來時的印象,正在努力的把車子往有人煙的地方開,對史俊豪的話充耳不聞。
“我一條賤命,能拉你墊底,也死得值了,不冤枉!”
史俊豪還能看得出的青澀臉龐上,此時滿是猙獰,看了看身後,沒發現追兵,便對張衡喝道:“停車!”
張衡一踩剎車,緩緩的把車停下,微微撇過頭,看著他。
“下車!”史俊豪繼續說道,手中的短刃仍舊抵在張衡的脖頸處。
張衡沒有說話,也不能說話,因為他不瞭解史俊豪,而就目前來看,這小子絕對是仇恨社會的偏激分子,他擔心一旦說出了什麼逆耳的話,這個史俊豪反應過激,到那時可就真的玩笑開大了。
老老實實的下車,張衡雙手舉起來,目光看著史俊豪:“你現在還有機會,把刀放下,我們還可以談談。”
“誰要跟你談!”
史俊豪一瞪眼,手中的刀尖瞬間百年貼近了張衡脖頸上的肌膚:“走!”
張衡能感受到刀刃的寒氣,閉嘴不言,順著史俊豪的指示,拋下車子,一路向外面走去。
眼下的環境與之前一路上沒什麼不同,看起來荊棘密佈的山道上,滿是枯萎的植物枝條。
因為新春的來臨,這些枝條漸漸有了一抹綠色,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半個小時後。
“走這邊!”史俊豪又刀背拍了拍張衡的脖頸,指著一條隱約可見的羊腸小道說道。
張衡皺眉一皺,來的時候他記住了眼前的這條路,事實上也沒辦法不記住,這是大山中唯一一處通往山頂的道路,如果走上這條羊腸小道,到達的終點就是山頂,而再往前,可就沒有路了。
一般來說,外面的人想要登山遠望,欣賞日出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