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兒。”雲莫塵這才回過神來。
隨後,雲歸晚緩緩摸出了那把一分為二的御摺扇,支支吾吾地言道:“嗯……姐姐,這把摺扇壞了,你可以教我怎樣用針線修補嗎?”
“這哪需要用針線呀!直接用法術不就成了麼?”雲莫塵有一絲不解道,更覺得她這個妹妹是個死腦筋。
“不是的,這把摺扇是凡人的,要是用法術來修復的話會契合得太完美,這樣容易令人起疑。好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雲歸晚把遇見美男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雲莫塵。說得無比生動,還附帶誇張的動作。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之所以要幫他修復,是看在他區區凡胎**,不願跟他計較罷了!”雲歸晚說得自己跟那觀音菩薩似的好心腸。惹得雲莫塵苦笑不得。
“好了好了,這還不簡單麼!”說著,雲莫塵左手一攤變出剪子、細針,右手一攤變出線團。
“姐姐,我就知道你肯幫我,你對我最好了!”雲歸晚笑得如 ; ; ;春光 ; ; ;般和煦溫暖,兩眼彎成了月牙兒型,十分招人喜愛。
於是,兩人便開始運作。雖然口頭上說著簡單,可卻折騰到了天邊露出魚肚白才大功告成。這一夜可把兩人累得半死,本就才捱了一頓丈打屁股,加之又如此疲勞,兩人立馬倒地就睡。人家靈狐也是需要休息的!
——
“皇上,是時候啟程了。”
“嗯……備好馬車,即刻啟程!”
“是!”
冰封禁地,巳時。
此刻天已大亮,雲歸晚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
哎呦喂!屁股好疼啊。
“糟了!我還要去送扇子呢!”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個兒的頭,逞能地一下子站起來,卻又差點跪下,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仍是扶住了旁邊的冰桌站穩了,隨後將修復得還像個樣的御摺扇收入囊中便強忍著疼痛往外溜。還不忘變了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偶躺在原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看了看熟睡的雲莫塵,便不打算告別了。
可剛一到禁地門口——
“站住!狐王吩咐過了,你斷不可出去!”一個看門大哥兇巴巴地一手阻攔住了雲歸晚的去路。
“這位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出去吧。你看你人長得那麼好看,鐵定是個大好人!況且我這是有大事在身啊!”雲歸晚佯裝急切道。
“管你大事小事,總之就是不能出去!”
可惡!竟敢擋姑奶奶我的去路!好好說不成,看來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還浪費了我那麼多口水!
“不讓是吧?好!本姑娘也懶得與你糾纏不休,我……我回去還不成嗎!”雲歸晚一個瀟灑的調頭便作勢要往回走。
那壯漢也就因此鬆了防備。
不料,雲歸晚一下便移形換影至那壯漢後面,隨後一把點了他的穴道。
“你……”那壯漢勉強吐出了這個字。
只見雲歸晚狡獪一笑,“不好意思,小妹多有得罪咯!”
剛一準備要走,卻又似想到了什麼似地回過頭來。
不行,我得使用毀憶**除去他的這段記憶。
“不可憶起則不憶,毀憶**啟!”雲歸晚右手食指一勾便帶走了他的這部分記憶並打昏了他。
好了!她拍了拍手。萬事大吉!隨後搖身一變,換了身行頭——淺粉色的長裾曳地,腰束純白絲絛,一頭青絲盤成雲髻,不搽脂粉,眉若遠岱,輕點朱唇,一雙剪水秋瞳甚是乾淨明亮。雲歸晚可謂是美得顛倒眾生,卻並非那種攝人心魂的嫵媚,而是一種淡雅、聖潔的傾城。
清觀寺,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