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自己燃了,白跑了一趟。你們幾個站著作甚?”
僵硬如雕塑的幾人終是回過神來,臉頰抖動,雙眼火熱。
“好、好厲害!”
回到地府正堂,不少人來詢問秦休離開的情況,還有人談及近日來想入地府的弟子名冊,更有人提及前日來地府大鬧一通言稱要見齊木的絕色女子,此話一出不少人砰然色變,見齊木面色未變,卻也沒提及那女子是誰。
你一言我一語,關鍵與秦休有關的沒聽到多少,他在此地坐鎮了三日,那位西苑元老平昌便以怠慢修煉為由一番教導,卻盡是批評指責,似乎事事不順他的眼,齊木先開始就算不悅卻還是彬彬有禮,言行舉止恰到好處,但平昌長老越說越自我獨斷。
“有著閒暇功夫用來感傷,還不如勤心修煉,不過一人離開也能影響心緒,可見你心性之差,道心難穩,簡直愚昧!修士之交不過泛泛,有利益則用,無則棄……”
越說越刺耳,齊木不耐其煩,正想著敷衍了事。
一位身穿明黃色長袍的男子踏門而入,五官精緻,鳳目斜飛,唇角上揚,慣有的輕佻。旁人搖扇沒他瀟灑脫俗,出場無他高調遭嫌。
身側平長老閉了口,眸光森冷,但見那人冷哼一聲,撇開視線。
暮鈺置若未聞,合了摺扇,隨手賞給了身側看門的小廝。
“平長老,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不知平叔近來可好?”
“谷流峰峰主說笑了,這聲平叔,老夫高攀不上。老夫還有要事,先行一步,”平昌長老極為冷淡,臉色極為陰沉,再沒看暮鈺一眼,離開大殿。
身為西苑元老,自是知曉當年秘辛,不待見暮鈺也實屬正常。
齊木掃了一眼,不冷不熱道:“稀客。”
暮鈺也不惱,平長老一走,他收斂了笑容,走到齊木面前,單刀直入:“秦休那日,一直沒離開,說要等你。”
齊木驚起,嘭地一聲,長桌之上墨玉硯臺摔在地上。
“什麼!”
暮鈺攔住他,又道:“你先別激動,畢竟已經是三日前的事了,我有事耽擱了下,今日聞聲才來看看你,卻沒見著多麼失魂落魄,看來我低估你了。”
“來不及了,”齊木訕笑道:“看不出失落麼,究竟要那般才叫失魂落魄?”
暮鈺想了想,道:“比那日秦休的樣子好看多了。
虧我陪著站了半個時辰,他就真只看了我一眼,短短几步,回頭了不下百次……”
齊木呼吸微滯。撐著桌面,骨節分明。
“木頭,你也別太難過,秦長老哪會怪你,那也要看他舍不捨得……”
話到最後暮鈺聲音漸低,模糊並未聽清。齊木喃喃道:“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原本說好的,說錯過就錯過了。”
就連他也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事,竟只是睡過去了。
“沒這麼誇張,你比混蛋好點,至少你又不知道秦休喜歡……”暮鈺又差點說漏嘴,猛地捶了下長桌,話鋒一轉道:“也許有轉機,我提前先走了,搞不好他還在等你也說不定。”
是的,就算他食言了,秦休也不會食言。
——到時我去送你。
好,我等你。
丹會在即,還有不到半月時間,丹神峰老峰主百般要求,秦休不能缺席……
齊木手掌握緊,心難平,面上卻是愈加平靜如水。
“還在等?怎麼可能啊。”
兩人聊侃了數久,暮鈺進來心情很不錯,鳳顏不在,他偶爾也能隱匿身份來地府玩鬧,雖總會被人認出來,簡直樂此不疲。常來,卻待不了多久。
這段時間,齊木有些不習慣,事事親力親為,倒是讓地府管事之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