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殷老一口氣沒憋過來,他問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暗想,齊木死了沒關係,您是仙尊,不能有絲毫閃失。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遵命,您好生休養,寂滅海水噬體,想早些恢復,千萬不能再入寒冰泉。尊上一定要記住!”
魔尊需封魔氣御體,不止是寢宮外的寂滅海水圈養陰靈,常年神冰靈譚泡著,渾身冰冷得可怕。而今沒了魔氣,恢復以往之狀,哪怕收斂氣勢,也讓人膜拜。
殷老靜靜地望著那人的面容,黑暗中彷彿蒙上了層淡淡白光,熟悉到骨子裡。
魔尊一旦摘了面具,離重回仙尊位也該不遠了。
多久沒見了,殷老滿心酸澀,忍不住垂淚。他雙膝跪地,無比恭敬地行了大禮,躬身離開。
外面天色暗了些,隱匿著的氣息一道道消失不見,紛紛撤離了皇城。
淵落閉上了眼,他太疲倦了,不願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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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妖閣。
陌戟出關,一身狐裘端著茶杯,坐於亭外。繁花錦簇,靈蝶飛舞,美不勝收。
“這裡面鐫刻的天紋見所未見,連本皇都懷疑是不是出自於仙尊之手,本皇不擅長銘紋,修復這個卻是無能為力。你帶回去吧。”
藍光劃過,齊木握住,是一枚布有裂紋的玉珠。
“多謝。算了,這東西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
有些感情太過脆弱,就像這回音珠,再難能可貴,一旦有了裂痕,便再無法恢復如初。正好他想徹底和魔尊劃清界限,一時心軟卻尋他無果,而今卻連回音珠也沒了,斷了僅有的聯絡,這便是天意。
其實冥冥中自有註定,斬斷一切因果,從此陌路。
以前甚至都不敢想這個,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齊木很平靜,並沒有那麼難受。
見青年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無波,似乎上次見他時那般瘋狂模樣像錯覺一般,陌戟笑得幾分玩味。
“本皇從沒見過你那麼緊張過,魔尊對你還不錯,倒也值得你這樣對待。”
“你又不曾見過尊上,怎會知道他待我如何。”齊木眸光如常,輕飲道茶。
陌戟笑著搖了搖頭,道:“見是沒見過,不過魔尊連魂印都能放在你身上,可見對你很是看重。”
齊木眉頭皺了下,疑惑地抬頭:“什麼魂印?”
“你不知道?”陌戟驚訝,提起初見時差點殺了齊木,他還有些心有餘悸:“若不是那道魂印護著,本皇那可能敗得如此之快。在那之後,本皇靈身被傷了元神至今未恢復,能讓魔主對你親睞有加到這等地步,可見你也不是普通人,本皇動了惻隱之心,而今看來果不其然……”
陌戟把當年之事簡略說了些,齊木這才有了些印象,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更何況尊上也從未提過,對尊上而言,連割裂靈魂下魂印這種事也不值一提。
那人從來雲淡風輕,誰猜得到他是什麼想法,而自己想的是不是自作多情。
“哦。”齊木應了一聲。
陌戟道:“你就這麼點反應,尋常人不該感激涕零誠惶誠恐麼,畢竟是魂印,那可是要割裂靈魂的秘法,威勢等同於魔尊親臨。你那麼看重他,真能說放下就放下。”
齊木自嘲道:“放了好多次,總怎麼懸著也不好。”
“就算知道了也不報恩?”
“已經過去了,再提報恩只會沒完沒了。”
陌戟望向別處,又轉回來,盯著齊木的眉眼看了半晌。彎起唇角,沒有一絲笑意。
“你倒是看得開。可本皇卻是看不開,看到你,真有些想念本皇的小徒弟。”
“你還有徒弟?在妖域?”
“不在妖域,本皇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