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公為任權診了診脈,開了幾副調理的藥,便又出去訪友去了,顧綰看著王偕離去的身影,十分不捨。
老夫人似乎並未下定決心,一直說讓任權和顧綰再在潘家呆一段時間,再好生商議一番。
所以顧綰拖拖拉拉的在這潘家呆了好幾日,只是這位任權卻摸著鬍子對顧綰說道:“娘子不必擔心,事情已然**不離十了。”
顧綰並未曾參與過所謂的商業談判,並不知道其中的門門道道,這幾日就在這裡吃吃喝喝,倒也是非常的愜意。
只不過這位潘咸宜多次暗中推敲顧維鈞的情況,顧綰只好半真半假的將情況給說了。卻看見這位美女子的眼中多出了幾分期待之色。
顧綰不禁心中嘆息,這古代大族女子就算之前在怎麼受長輩喜愛,可是最終還是會淪為家族利益交換的工具,若是能在這婚姻之中找到一個滿意的,卻也是難得幸事。
經過漫長的磋商之後,潘鄭兩家以及任家總算是磋商出了一個試行的方案,潘鄭兩家今年的秋糧運輸透過此法,而任家也如願的拿到一筆大訂單,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場大戲才剛剛開幕。
而這場大戲的編劇,顧綰對於歸家之期。已然急不可耐。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顧綰想的那麼簡單,正當顧綰與任權與老夫人告別之後,登船離去時,卻被一個人提前劫了胡。
正是昨日已然離去的鄭子端。
鄭子端看到幾人即將離去,便趕忙說道:“娘子可否告知令兄華亭徐家,秋闈之後,有請。”
顧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多謝公子傳話,這份恩情,我代哥哥記下了。”
鄭子端笑了笑說道:“那就多謝娘子了,娘子一路順風,告辭。”
待到這位鄭子端離去之後,任權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華亭徐家?”
“華亭徐家徐階時任國子監祭酒,嘉靖二年探花。”
“令兄的前程已然是鐵打的了,娘子可放心了。”
顧綰聽完之後笑了笑,上了船,只是未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語的任萱兒。
一路船行,已然沒有了剛剛坐船的興奮之感,此時的顧綰也只是想要趕緊回到家中,告訴哥哥這個好訊息。只是此時任萱兒走到顧綰身邊,開口說道:“阿綰,老夫人可是對你說了什麼?”
顧綰一愣,看著任萱兒,莫名的覺得有些無奈,她開口說道:”萱兒,有些事情是我無法左右的。”
任萱兒笑了笑,眼中帶淚,輕聲說道:“咸宜妹妹,清麗可愛,卻也是良配。”
顧綰拍了拍任萱兒的肩膀,開口說道:“萱兒不必如此,那老夫人也只是隨口一提,我家中貧寒,兄長此次秋闈結果尤未可知,那潘家不一定能瞧得上我家。”
“那阿綰是希望結果如何?”
“自然是希望哥哥可以高中,畢竟那也是我父親的夢想,我父親連考四次,均落榜,那種感覺恐怕痛不欲生也不為過吧。”
任萱兒笑了笑說道:“我也希望顧公子可以考過。”
顧綰一愣,而後看著任萱兒,拉著她的冰涼的手,輕聲說道:“萱兒,你個好姑娘,值得擁有好男子,我也相信總會有個男子發現你的美好。”
任萱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
“謝你吉言。”
一日船行歸家之後,顧綰身子疲憊不已,可是看到顧知與顧維鈞在門口迎接,卻覺得那一身的疲憊似乎減少了很多。
“阿綰,可是累了,快到屋子裡休息休息吧。”
顧知拉著顧綰的手,走到屋子裡。
一家人用過飯之後,在院子裡吃西瓜乘涼,顧綰看著此時分外愜意的顧維鈞,心中突然起了捉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