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沒事……”
一個丫鬟的手剛要碰上她的身子,韓珂便拼命將她推開,衝著屋子裡的一群丫鬟吼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出去?都出去?”
丫鬟們靜默站在屋裡,一個都不敢有所動作?王爺交待過要看好她,沒有誰敢擅離職守?
韓珂探出身子,接過桌案上的飯碗,朝著地下重重摔,伸手撿起一片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間,眸光一冷,緊緊逼視一名丫鬟:“你們不出去,是不是?很好?你們若是不出去,我現在就自盡,看你們怎麼向你們的主子交待??”
那丫鬟忙出聲制止,“郡主,你不要做傻事,我們出去就是?”
領頭的丫鬟朝著身後的一群丫鬟微微一招手,大家終於猶豫不決地走出了房間?
“關上房門?”韓珂吩咐?
“是?”最後出去的丫鬟乖乖關上房門?
一整天不吃飯,不過是為了使楚黎向她妥協,為了逼楚黎救舅舅?其實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她賭的不過是楚黎對查緒兒的感情?幸而他答應了,想來查緒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極重的?
待到屋子裡沒有其他人,韓珂才開始小心翼翼地檢查自己的傷口?昨日在小舟之中,她只覺得疼痛難忍,但因為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又被點了血,她根本無法檢視自己的傷口,如今看到胸前可怖的傷口,自己也著實嚇了一跳?
粉嫩的紅豆上兩枚深深的齒痕印在其上,就好似監獄裡凡人臉上刻下的字,一旦留下,便一輩子也難以抹去痕跡?楚黎下手果然狠,在這個極其看重女子的朝代,她的胸口永久被刻上了男人的齒痕,試問這世上還會有什麼男子願意要她?
隨著她年齡的增長,身體漸漸,胸口的這枚齒痕也只會越長越大,絕對不可能縮小半分……等到她完成之時,想必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胸前的齒痕都會介意萬分?
她從床上跳下來,躡手躡腳走到書桌旁,餓了一整天的她伏在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吃飯,等吃完之後,就將剩下的飯菜盡數灑在地上,造成她發脾氣的假象,讓楚黎以為她還是不肯吃飯?
她需要養精蓄銳,當楚黎以為她極度虛弱之時,她要趁機逃離此處?
嫁給他?怎麼可能?小你不心?
待到舅舅的病情好轉,她自然是揹著包袱,溜之大吉?
就算所有人都在乎她胸前的印記,不肯娶她,她也絕對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何況她現在才七歲,也許在她長大之前她還有機會回到現代,雖然她並不想回去……
一切都搞定之後,她對著銅鏡,擦掉嘴角上所沾的飯菜,用力咬了咬唇角,擠出幾滴血來,給讓的感覺看上去很憔悴……
躺回床上,等著楚黎歸來?
大約到了夜晚的時候,有腳步聲在窗外來回踱著……韓珂等了好久,楚黎才推門入屋?
看見灑得滿地的飯菜,少年的眉頭不由蹙起,沙啞著聲音道:“剩下的半株冬茗,本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餵你舅舅服下,你現在該吃飯了……”
不等韓珂回答,他轉身吩咐門外的婢女重新準備飯菜?
韓珂卻一臉淡然的望向他,用冷漠抗拒的語氣道:“我沒有見到舅舅,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喝了藥?”
“你……”楚黎還是第一次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對方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你究竟想要怎樣?”
韓珂清了清嗓子,“放我回趙府,讓我見舅舅一面?我要親口問阿硯?”
楚黎道:“天色已經很晚了?”
“我不怕黑,可以掌燈?”韓珂反駁,嘴角的血跡若隱若現,她故意伸出脖子,要楚黎看清楚她如今的慘淡摸樣?
“可你舅舅用了藥就已經歇下了?”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