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本大師要求的女子過來,恕本大師不再奉陪!”
說罷,梅大師昂首挺胸,扭擺著魅惑的腰肢,驕傲得像只開屏的火孔雀轉身走了出去。
“哎……”劉媽媽顯然也是知道這梅大師之所以那麼狂妄,確實是有些本領的,據說經他手調教出來的女子無一不是色絕天下,媚術勾人,引得無數男人競折腰。
兩年前,綠濃不過只是被他調教了三日,就將姿色勝過自己的原花魁藍月踹了下來,一舉奪得花魁寶座。
這一次,她劉媽媽也是花了重金,託了好些關係才請到的梅大師,可是這梅大師實在性情古怪,柳煙這麼漂亮的美人在他眼裡竟然也被評價成姿色一般,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符合他的標準。
“梅大師!梅大師!你倒是給我說說究竟要什麼樣的女子呀!”劉媽媽見梅大師是真的生氣跑了,趕緊拎起裙角,搖晃著胖墩墩的身子追了過去,她可不想白花了這麼多錢,卻什麼事也沒辦成。
劉媽媽剛跑了幾步,卻見那梅大師竟是一臉興奮衝了回來,手舞足蹈激動的不行。
“我說劉媽媽,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放著絕色美人去做那些粗活累活,卻讓本大師來調教這些庸脂俗粉!你是不是故意要毀本大師的名聲呀!”梅大師翹著蘭花指,兩眼放光道。
“絕色美人?”劉媽媽一愣一愣的,她這紅酥院能稱的上絕色的除了正當紅的綠濃,就是眼前這柳煙了,其餘的不過中上之姿。綠濃居住三樓,輕易不會露面,現在她還真不知道這梅大師指的是誰。
“快!快!”梅大師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拉著劉媽媽就往外衝,蘭花指指向前面身著樸素青衫的男子,激動到不行,“就是她!”
正文 香氣四溢
紅酥院,二樓拐角。
簡陋的偏房內,一身青衫的公子坐在破敗的床前,眉心緊擰,正在為躺在床上,緊閉著眼,不時咳嗽著,面色發黑,形容枯槁有如骷髏的女子把脈。
鼻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可她卻恍若不覺,並未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青衫公子自然便是綺羅,今日她照常去月華醫館看診,約莫晌午時分,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衝進醫館,噗通朝她跪下,咚咚磕著響頭,嚎哭著求她去給他娘看病。
她忙讓若水扶他起來,一問之下,方才知道他娘是紅酥院的妓女,身染重病已有月餘,可是之前看病花光了那點積蓄也沒能好轉,如今臥病在床,動也不能動,那些大夫們一聽要去青樓給個妓女看病,更是一個個頭將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將少年轟出門外,任他嚎哭哀求也不動容。
少年稱也來找過綺羅幾次,可是那時,月華醫館嫁女,停診了好一段時間,今日他剛聽說莊大夫回來看診,就忙跑來求綺羅了。
綺羅知道,在這個年代,妓女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她們是男人的玩物,是卑賤與骯髒的代名詞,從來都為那些儒士學究們所不齒。可是諷刺的是,每當有新晉的容貌美麗的年輕女子出現,那些從骨子裡看不起妓女的男人們卻又趨之若鶩,不惜豪擲千金只為與之翻雲覆雨一番。
而青樓最不缺的,便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那些姿容不再,年華老去的妓女,不再吸引恩客,為了生存,她們就只能住在最偏僻簡陋的房子裡,接待那些同樣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粗俗不堪的販夫走卒。
這個少年恐怕也是他娘不小心產下的孩子,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爹是誰吧。
綺羅心裡,倒是沒有看不起妓女,恐怕她們大多數也都是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做這出賣rou體和靈魂的勾當吧。
這間房沒有窗戶,大白天也昏暗異常,桌上燃著半截蠟燭,空氣不流通,房間裡的氣味極為難聞。
“莊大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