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見此,只好策馬插到了這兩撥人中間。
“你,你的脖子再不去看大夫是不是不想要了?我可告訴你,時間長了不好恢復。還有你,這麼冷的天掉進水裡可不是小事,萬一再來一個風寒傷寒的,你的小命還要不要?”李福用馬鞭指著兩人嚇唬道。
“想過去也行,那就讓我把他的脖子扭一下。”馬車的主人是一個胖胖的二十來歲男子,眼睛朝上,鼻孔朝天,一看平時就飛揚跋扈慣了,見李福說的厲害,他更不著急了。
“讓開,再不讓開,我們的劍可不是吃素的。”少年的隨從一著急亮出了利劍,他們也是被李福的話嚇到了。
可胖子的隨從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手裡雖然沒有劍,可有馬鞭,長長的帶細鐵鉤的馬鞭,一看就是專門打架用的。
“打住,這事本來就是你們兩人都不對,既然你們兩個都覺得吃了虧,我給你們出一個主意,這樣吧,你們換一個位置,你來騎馬,他來坐馬車,你們兩個再分別上橋撞一下,這樣的話就扯平了。”
李福的話音剛落,少年的隨從把劍指向了他,而那個胖子卻拍著手叫好,“好主意,就依你的意思辦。”
李福也不說話,對那個渾身溼透了的少年微微一笑,並眨了眨眼睛,少年擰了擰眉,看了看自己身上,恍然大悟了。
於是,少年把一個隨從喊到了他身邊,對著他耳語了幾句,隨從點點頭,也答應了。
這時,文安和阿金兩人已經把胖子的馬車扶起來套好,那個隨從把少年抱上了馬車,自己親自坐到了車把式上先試了試車子的好壞,見車子沒有問題這才答應了下來。
而另一邊,胖子也被他的隨從扶著去了橋對岸,少年的隨從給他送去了一匹馬,不過他沒要,選了一匹自己隨從的馬。
那位侍衛見胖子去了橋對岸,便對剩下的幾個侍衛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迅速地調轉車頭說是要助跑,胖子的隨從一聽也有道理,便讓他們走了。
而胖子見此也掉頭跑了幾丈遠,他也得助跑啊。
可就在胖子準備往橋頭衝的時候,他的隨從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馬車已經跑出去百丈遠還沒有掉頭。
胖子意識到上當了時,顧不上找李福算賬,忙命人追,此時,少年的幾個隨從早策馬橫了過去,攔住了道路。
兩邊的人你追我阻的,倒是給謝涵他們把路讓了出來,李福見此也不停留,命阿金和文安把馬車趕上了橋,過了橋直奔鎮裡而去。
到了鎮裡,謝耕田領著大家去了鎮上唯一一家藥鋪,給張氏和謝涵分別把脈開了一個方子,隨後把那藥包給拿出來,讓那位郎中看看張氏能不能吃。
可巧這位郎中就是高升曾經找過的那位郎中,把這些藥材辨認了一下之後,又仔細給張氏把了一回脈,這才說這方子正對張氏的症狀,不過得等她病好了再吃。
從藥鋪出來,張氏說難得來一趟鎮裡,想給家裡的孩子們買點吃的帶回去,於是,謝涵又陪著他們在街上轉了一圈。
小鎮的確不大,只有一條長街,不過街面倒還比較寬,能過兩輛馬車,街道兩邊都是鋪面,有食肆、米鋪、肉鋪、布店、鐵匠鋪、木器店、雜貨鋪、繡品店、也還有錢莊和當鋪。
張氏命鄭氏去雜貨鋪買了點調料和點心,在經過食肆的時候,謝涵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人抽打著攆出來,旁邊有好幾個看熱鬧的人。
張氏看不得這樣,命謝耕田上前攔住了那個要打人的人,問明瞭緣由,原來是這個小姑娘的父母雙亡,家裡只有她和一個四歲的弟弟,於是,這個小姑娘每天都跑到食肆來撿一點別人的殘羹剩飯回去。
遇到老闆心情好的時候,倒是什麼也不說,可遇到老闆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會遷怒到這小姑娘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