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道:“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什麼事?”
琳達道:“照貓畫虎現在的情況來說,扎爾博格應該自認為拿到銀煌軍的‘掌控令符’了,那他接下來是不是該逼拉達特讓位了?”
“是啊。”
琳達道:“那他為什麼不馬上動作呢?‘掌控之符’送到他手裡已經有十來個小時了,有一句叫做兵貴神,像謀反政變這樣的事更應該加緊去辦啊,為什麼他反而像你猜想的那樣沒有動靜呢?”
冰稚邪笑了,坐到她身邊道:“你是真不知道?”
琳達道:“我真不知道,這回我沒裝傻。”
“好吧,那我就說了。”冰稚邪道:“其實很簡單,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機會?”琳達想了想,說道:“現在的機會還不好嗎?王都那麼多官員大臣都是他的黨羽,拉達特說被他實際掌握的軍隊可能過三分之一,現在銀煌軍又落到了他的手裡,可以說王都過一半的軍事力量都在他手中,我想不到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
冰稚邪搖頭道:“他等的不是這個機會,而是一個合法登上王位的名義。”
“合法的名義?”琳達有點失笑:“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很重要嗎?”
冰稚邪道:“當然很重要,一個國家的政變可不是像搶地痞黑幫的老大,只要把上一個老大弄死就可以了,這裡面是有很多問題的。你不要小看這合法的名義,合不合法就代表了他正不正義。(貌似這個我之前解釋過,但現最近仍有很多人費解,我再解釋一遍。)光以武力來說,他早就可以動手造反了,他為什麼一直沒動?就擔心這一支銀煌軍?拿掉銀煌軍只不過是進一步擴充自己的勢力,瓦解國王擁有的力量。”
琳達道:“可是不是有很多國家不都這樣嗎?那些起義造反的人,帶著一支軍隊殺進皇宮,殺光了那些貪官大臣,殺死了國王,自己就能當國王。”
“那不一樣。”冰稚邪道:“那種情況和現在的情況有很大的區別,起義造反是民眾受不了國家的暴政起來反抗。但聖比克亞是世界的級大國,經濟繁榮,人民富足,這個時候動內戰造反的人,肯定是不受擁戴的,以扎爾博格的智慧,他不可能做這麼蠢的事。僅管拉達特表現得昏昧,不怎麼裡國政,但民眾官員還沒有到受不了他的時候。扎爾博格明白這點,而且他更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個國家雖然有很多勢力在他手上,但同時也有很多的勢力不服他,必竟拉達特是合法繼承王權的國王,扎爾博格明白如果冒然的竊取王位,把拉達特趕下臺,等於是把聖比克亞推向分裂。而且要知道扎爾博格雖然有王位繼承權,但他必竟不是繼承者,聖比克亞的遠系皇族那麼多,他們會想既然你扎爾博格不是繼承人卻能當國王,我們也是皇室成員,我們也有資格當國王。所以扎爾博格與其取得這樣一個糟糕的王位,不如維持目前的現狀,做他不是國王的國王來等待更好的時機。”
琳達又道:“既然有那麼多人不服扎爾博格,為什麼這個國家卻沒有什麼反應呢?”
冰稚邪道:“我想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私心。這些人雖然不服扎爾博格,並不代表他們就跟國王是一條心,他們可能在也在等待時機,等著扎爾博格與國王拼個兩敗俱傷,自己在從中牟利。甚至他們可能不想冒然的站錯邊,他們擔心自己選了扎爾博格,最後的結果卻是國王拉達特贏了,那就等於把自己推進了火坑;另一個是畏懼,扎爾博格在聖比克亞必竟勢力太大,就算有很多人心裡不服他,也得畏懼後果,萬一扳倒扎爾博格失敗,等於是把自己全家的命都賠進去了,更別說他們已擁有的地位和財富了。而且就算有人有心想扳倒扎爾博格,他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會下這個決心。萬一自己跳出來了,而別人都不動,那就是自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