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外的另一邊,顧守海岸戰炮計程車兵同樣懈怠,多年來沒有大規模的海盜入侵,他們不但軍紀廢馳,更連編制也大規模的萎縮,白天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會在戰炮上晾衣服,坐在上面打牌,玩卡牌遊戲,更別說是這大半夜了。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三個人悄然的來到這裡。檢查情況。這三個穿軍服的長官,他們當然不是來檢查這些士兵是不是有偷懶,而是確保這天夜裡不會有人執勤。
看著營房的一片黑暗,執守的門崗的衛兵也在偷懶睡覺。他們三人甚至不用借來這一身軍裝假皮做掩護。就可以來去自如。這樣的情況。讓他們相視一笑。
遠處的光亮越來越近了,那是一艘艘巨大的戰船,船行駛在大海之上。最前方的一艘巨船上站著一個巍峨如山的人。
“戰爭是將軍的樂園,勝利是唯一的榮耀,以前的屈侮和戰敗給你的人生留下了汙點,這個汙點只有自己才能清洗……”
臨行前的一番話迴盪在這個巍峨如山的軍人耳中,遙想著過往的事蹟,他的戰功,他的榮耀,全都葬送在了那腐敗黑暗的權力鬥爭當中。
“****嗎?暴棄嗎?你的驕傲和志氣就要從此墜入大海嗎?如果是真的戰敗了,你不會像今天這樣意志消沉。那是一個不屬於你的錯,那是一個不該由你來承擔的敗果。不甘嗎?想要再戰嗎?你的忠誠不應該留在一個****的王朝,更不應該被這樣的****腐爛。曾經的不敗將軍敗了,打敗你的人卻死在了別人手中。你願意忍受這樣的結果嗎?還是拿出你的勇氣,從這****的深淵中爬起來……”站在艦船甲板上的軍人閉目沉思,初到那座島時,那個人和他的每一次談話,都觸及到他內心最不願被觸及的角落。
“我沒敗,我絕不會敗!絕不會……”
“你不服,但你卻猶豫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失敗,仍給你的心籠罩了一層陰影。你怕你的實力不夠,因為你沒有菲利浦。魯爾同樣的武力。在這個大陸上,想成為一名赫赫有名的戰將,光有戰術和智謀是不夠的,還得擁有相匹配的武力。沒錯,有的東西可以****之間擁有,但戰士的力量只有靠經驗和不斷的戰爭來累積。所以來到了這裡是你的幸運……”
海浪在翻湧,船再大也會隨著起伏顛簸,站在船頭的弗裡德睜開眼睛,眼中閃過如鷹隼銳利的精光:“一切,這一年多來的痛苦已經讓我擁有了所需要的一切,現在只剩下一片即將屬於我的戰場!”
……
九個月前,創世島。
“他在做什麼?”
“喝酒,整天都在喝酒,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
這是一個大廳,一個空曠的地下大廳,說是大廳更不如說是一個藏在山腹裡的巨大山洞,山洞裡並沒有太多修葺的痕跡,原始而粗曠的空洞便是整個創世島最核心的所在。此刻說話的兩個人正在這座山腹大廳的邊緣,洞穴巖壁上插著的巨大火把,晃動的火光依稀照現著這兩人的面龐。
問話的人是威廉。菲德內爾,他繼續問道:“除了喝酒他就不做別的事了嗎?”
“做,他還做一件事,那就是撒酒氣,發酒瘋。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六家酒館被他砸過了。”說話的一本正經,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肢體動作,只是在做他最簡單的彙報工作。
菲德內爾垂下眼簾:“他不甘,卻有些自暴自棄。”
“是的,他的行為確實是這樣。這樣的人是無法上戰場的,更無法指揮一支軍團。”
菲德內爾道:“你應該聽過他從前的事蹟,他在聖比克亞被稱為不敗的將軍。”
彙報的人道:“那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輕易就會被擊垮。他太看重勝敗了,太在意這些的人總是特別脆弱。”
“你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