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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記悶聲分明是巴掌拍擊在某件柔軟物體上的聲音,就見費雷羅左頰迅速暈開的紅腫便可知法戈維這一記打得有多麼厲害。
“你憑什麼打我!”費雷羅怒氣值狂飆,瞪著法戈維的眼中滿是熾熱火焰,要不是明知武力值不敵,估計他現在就已經上手報復回去了。
“就憑你乾的蠢事,打你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法戈維以著同樣的怒氣反瞪回去,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直想將眼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打得如同自己房中的那張已成粉末的桌案一般——從情報中得知索曼的臨時變節完全出自於費雷羅的設計時,法戈維當時便控制不住全身奔騰的鬥氣,將手下的桌椅震成了粉末。
“我乾的蠢事?”費雷羅哈哈笑了起來,“我倒覺得我乾的是天大的聰明事,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說這話時,費雷羅滿眼陰鬱。
法戈維見狀不由自主地蹙起眉來:“費雷羅,你不能將個人的恩怨凌駕在家族的利益之上……”
“別給我扯什麼家族利益!”費雷羅陰氣森森地反駁道,“你別以為就只有你才代表著家族利益,你還沒成為族長,別拿那玩意兒來壓我!”
法戈維見他死不認錯,黑下臉來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接受爺爺的懲罰吧!”
說完,法戈維甩袖,大步離去,費雷羅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摸了摸已經變得僵硬的左頰,眼中寒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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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妮小心翼翼地窺探著格羅姆的神色,萬分期待著他的評價——如果格羅姆給的評價高,估計塞得裡克那兒的評價也低不到哪兒去,只可惜這兩天塞得裡克又跑到北方防區去了,她無法直接得知塞得裡克的評價。
格羅姆其實早已經知道露西妮的所作所為,這下重新再看這份報告不過是想更直觀地瞭解一下露西妮的思路與辦事風格而已,眼見著她如此神情,格羅姆便更有意趣地故意延長翻閱的時間,吊吊她的胃口。
直到露西妮面色漸漸沉鬱之際,格羅姆才好以整暇地合上報告說道:“整體還行,只是運氣的成分比較高,控制度有所不足。”
露西妮聞言,整個臉色立馬陰轉晴,可是還不待她真正開心起來,格羅姆便問道:“你為什麼選擇這樣的方式進行報復?”
露西妮不禁咬著指頭開始思索格羅姆這話的意思,格羅姆見狀,立馬換了一個更明確的說法:“為什麼要採用如此隱諱的方式,為什麼不讓費雷羅知道這一切是你在其中設計?”
露西妮快速掃了格羅姆的神色——她根本無法從這些“千年老妖”的面上得知他們的情緒——偏頭想了想,這才答道:“呃,其實我留著兩個伏筆,如果透了訊息給歐恩,就說值班表是我改的,以及透露出我手頭最近研究出一種會讓人負面情緒高漲而喪失冷靜的無色無味的藥劑,估計費雷羅立刻就能猜到這是我的設計,可是那樣的話只會讓他對我的怨怒更深,反倒給我留下一個敵人——現在費雷羅雖然看我不爽,但至少還不至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真地讓他豁出去了,吃虧的總是我。還不如就這樣慢慢地削弱他的影響力,讓他把精力投放在與他大哥的爭鬥中,讓分無暇顧及我這個‘小人物’。”
說著,說著,露西妮漸漸有些興奮:“費雷羅和我的矛盾算不上原則性的矛盾,與其豎立一個敵人還不如無聲無息地毀滅一個有可能成為敵人的隱患。就像情報裡說的,費雷羅被德烏薩…杜朗關了禁閉——因為他破壞了索曼和法戈維的交易,由私慾而傷家族利益是所有家族都不能容忍的一件事——等他出來後,他的怒氣也會針對法戈雅而與我無關,這樣既能削弱對手實力又不給自己增加麻煩的事何樂而不為?”
說這話時,露西妮的雙眼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