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晗揚揚眉毛:“為什麼啊?”她還想著要去一次上古丹宗呢。
宋辰砂輕嘆一口氣:“師妹,有些事情本來我還是懷疑。可是楊春令這件事情一出。我覺得。那些就不是懷疑了。”
張蕭晗定睛望著宋辰砂,她感覺出宋辰砂要說的內容了。
“人心不古。”宋辰砂輕輕地說了一句,沉默了一會:“師妹。在利益面前,人的本性就難免暴露出來,在妖獸森林裡,隕落的女修數量著實多了些,所以……”
不用再說了,誰都明白期間的內涵。
宋辰砂正色道:“煉氣期的女修又能提供多少修為,也許納幾名侍妾只是一個幌子,是為了掩飾他們曾經做下的罪惡。”
張蕭晗沉默了,她想起楊春令看著她的眼神,眼前卻不由晃動著趙霞的笑顏。
“好。”張蕭晗答應著,卻搖著頭:“但是師兄,躲避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我們女修不可能永遠都躲在城裡,而且,若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即便躲在城裡也不會安全的。”
是啊,躲又能躲到什麼時候呢。
張蕭晗回到自己居住的慧香居的時候,原本借刀殺人殺掉了夏宇的喜悅消失得一點也不剩下。
採補術就那麼難禁制嗎?這裡的修士就沒有一點點道德感?
唉,這些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這些是玄黃大陸的上層該頭痛的事情,自己就先躲在這裡吧。
現在最頭痛的卻當然不是張蕭晗,而是楊春令的父親楊志龍,太南門的掌門。
楊志龍不是不知道寶貝兒子做下的好事,知子莫若父,楊春令做下的事情有一多半都落在他的眼睛裡。
在玄黃大陸的時候,兒子的修為忽然間有了提高,他就有了警覺,作為一派的掌門,他立刻就想到了原因,在事情還沒有被揭發的時候,他就將兒子送了出去,同時也警告了他,這樣的事情不能多做。
當然不能多做,這樣明顯地提升修為,不是明擺地告訴大家他使用採補術了嗎?太不謹慎了,採補術這樣的東西要用在刀刃上,比如……突破。
眾所周知,進入到築基期後,每一個層次的突破都是難上加難,有時候修士在築基初期的巔峰會持續十幾年,因為沒有一定的機緣就是無法突破,若是那個時候再用採補術,誰還能懷疑你?
他狠狠地訓斥了兒子,可是,他低估了採補術的力量,嚐到了甜頭的人很難放棄的。
楊志龍不動聲色地聽著門派執法堂的弟子彙報,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個孽畜,就這麼不省心。
他敏銳地發現了事情的不尋常之處,其中牽涉了玄真派的一個女修。
別說出事的是他的兒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太南門的弟子於情於理他都要走一趟,他站起來。
望嶽城執法隊的權利在各大門派的掌門之上,但是,執法隊的人也是各大門派推舉出來的,他並不大為兒子擔心,自己的面子擺著這裡,執法隊總不會真的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靈石礦上做苦工的。
執法隊的駐地在城主府,名義上歸望嶽城的原城主管理,不過誰都知道那就是一個傀儡罷了,楊志龍到達城主府的時候,執法隊裡太南門的弟子就等在城主府的門口,見到楊志龍後急忙施禮。
楊志龍擺擺手,先一步向大門走去,執法隊弟子急忙跟上道:“掌門,楊師弟在偏廳,受了點傷,已經吃了丹藥了。”
楊志龍哼了一聲,他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知道執法隊不是有意傷害兒子的,但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大踏步地走進去,就見到楊春令正坐在椅子上,見到自己,臉上一喜,站起來叫聲:“父親。”
楊志龍哼了一聲,身後跟著的人乖覺地退下。
楊志龍揮手佈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