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
或者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站在洛家的角度,想要稱霸九域,站在九域的制高點上,沒有什麼過錯。
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絕對的對和絕對的錯,就如黑與白一樣,都是相對的,不同的道德標準,對應不同的世界觀,在你以為是對的,在你的對手眼裡就是錯的。
就如洛家將要做的,站在洛家家主和洛家高層甚至一部分洛家子弟的角度看,他們是完全正確的,甚至早就該如此行動的,可是站在九域和洛陽錦還有那些被趕出洛家的旁支子弟的角度,洛家卻是錯的,是完完全全的錯誤的。
不過誰對誰錯到現在也不主要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論怎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歷史最終都要由勝利者書寫。
雷聖的面容也稍稍肅穆,似乎為洛陽錦的訴說所動容,在洛陽錦停頓的一刻,他肅然起敬道:“洛家會感謝洛道友的決定的,洛家也是因為洛道友的犧牲而存在。”
洛陽錦微笑了下,笑容裡卻帶著苦澀,手一翻,手上多出一枚玉簡,平平地送到雷聖面前,雷聖伸手接住,將玉簡抵在額頭,不多時放下玉簡,眉頭卻微微皺起來,他並沒有將玉簡給張瀟晗,卻將玉簡還給了洛陽錦,凝視著洛陽錦好一會。
洛陽錦坦然地迎接著雷聖的視線,兩個人都一言不發,房間裡出現短暫的安靜。
“玉簡是一次性的,裡面只有你洛家一位旁支子弟,以洛道友的人品,內容不容置疑,但是缺少證據,只憑這個看過一次就銷燬的玉簡,難以讓人信服。”雷聖終於打破了寂靜,慢悠悠地說道,看似在說證據不足,張瀟晗卻聽懂了,雷聖這是在與她解釋。
洛陽錦沉穩地道:“除了它,我給不了任何證據。”
雷聖沉吟了一會:“嗯,這樣的證據其實也不難找,這樣吧,我給你找到幾位洛家旁系子弟如何?”
張瀟晗佩服雷聖的一點就是,明明他說的就是決定性的,可他總會以商討的口吻,讓人特別容易接受,這樣的交談方式也讓他能控制住談話的節奏,並且讓對方不知不覺就贊同了他的觀點。
果然洛陽錦點點頭應道:“洛家家主玉符在我手裡,我已經得到洛家先祖的承認,只要雷道友能夠找到合適的人,我就能夠讓他們開口。”
“好。”雷聖也點點頭,好像很隨意地道:“我正好知道在天霜城就有幾位洛家旁系子弟,現在就動身如何?”
洛陽錦心下吃驚,表面卻沒有流露出來,很快就答應了。
雷聖便轉頭對張瀟晗道:“我與洛道友都不大適合公開露面,還要麻煩張老闆了。”
洛陽錦在微微驚訝和遲疑之後,終於一咬牙進了小寶的空間,張瀟晗咬咬牙,她也不想被別人看到她在天霜城內跑來跑去的,只好帶上了隱形的面具,隱沒了身形,和小寶一起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雅園。
雷聖給出的第一個修士名字是文遠長,是天霜城一個普通的小鎮鎮長,這樣的小鎮在天霜城內多得很,但這個名字一給出來,不論是洛陽錦還是張瀟晗便都明白了,這幾日,雷聖已經將所有被洛家拋棄的旁支子弟全都掌握了。
不知道洛陽錦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張瀟晗對此是一百個佩服,她和木槿也想到了這點,可雷聖不僅想到了,還做到了,還是不聲不響沒有驚動誰的做到了。
就是不清楚雷聖是僅僅掌握了水域的,還是其它幾域的全都掌握了,也許域內壓根就沒有放鬆過對洛家的監控,洛家在洛錦城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會在域內的掌握中。
一天之後,張瀟晗來到了那個小鎮,直接就進入鎮長的內宅,隨便找了一個宅子內的修士,煉神術下,便將想要知道的都瞭解了。
從那個小修士的嘴裡,張瀟晗瞭解到,這個小鎮沒有人知道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