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醉倒,最多就是暈暈乎乎的感覺。
就瞧到木槿的笑容,好像不相信還有比這靈酒更像酒的東西一樣。
“你在激我?”張瀟晗撇撇嘴,“好像才認識我一天一樣。”
“就算是激你好了,我倒是真想要嚐嚐你說的真正的酒。”木槿繼續晃著手裡的玉瓶道。
張瀟晗躺了一會,忽的坐起來:“好,趁著我還有興致,試試。”收起玉瓶便將煉丹爐祭出來。
木槿眼睛大了下,瞧著煉丹爐疑惑道:“煉製酒丹?”
“呸!是釀酒,不是煉丹——也是的了,我會煉器,可以煉製個釀酒的東西,不是非用煉丹爐的。”張瀟晗才恍然,習慣了煉製靈丹,第一反應就是祭出煉丹爐了。
在儲物手鐲內找了下,全都是上好的煉器材料,要煉製個普通的大鍋,真是浪費了,木槿笑吟吟的:“需要什麼材料,你那裡的太高階了?”
張瀟晗哼了聲:“用煉丹爐也一樣釀酒,靈米,有沒有?”張瀟晗其實不懂得釀酒的,只知道是糧食釀造的,要發酵,還要蒸餾,不過她有的是時間可以嘗試。
木槿搖搖頭,他儲物手鐲裡哪裡有靈米,兩個人互相瞧瞧。
木槿拿出一枚傳音符說了幾句,傳音符蹦蹦跳跳地飛走,木槿瞧著張瀟晗因為喝了酒越發水靈靈的眼睛道:“我一直以為張老闆是可以承受一切壓力一切苦難的,原來你也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時候啊。”
張瀟晗撇撇嘴,抬手再拿出玉瓶喝了一大口,徐徐嚥下道:“這還叫酒,一整瓶喝下去也不會醉人的,還借酒消愁,等我自己釀點能消愁的酒再說。”
“需要我勸勸你嗎?”木槿也喝了一口道。
“勸我什麼?我們兩個誰還不瞭解誰啊,還用勸?我不過是悶了太久,對前途考慮得太清楚了。”張瀟晗搖搖頭,把玩著手裡的玉瓶。
“你以前常說,只要爭取,努力了,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恥,不會因默默無聞而悔恨,不論命運怎麼安排的,都無怨無悔。”木槿認真地道:“你知道這話激勵了我多久嗎?”
“哈哈,”張瀟晗忍不住笑起來,“你真是天真啊,這話也信了,憑什麼無怨無悔啊,憑什麼命運就可以安排我的一生,憑什麼我努力了也擺脫不了命運啊,這話就是騙人的,不,是自欺欺人的。”
“那就想辦法改變命運。”木槿堅決道:“命運不會一成不變的。”
張瀟晗像瞧著白痴一樣瞧著木槿:“你以為你對抗的是誰啊,我們在命運面前,就如荒域的妖獸面對著我們,我們沒有獵殺它們不是因為它們努力了爭取了,而是我們不屑,如果我們想,它們永遠也逃脫不了。”
“這叫做宿命,宿命懂不懂?”張瀟晗晃晃手裡的靈酒,“我們在這裡所謂的努力啊,掙扎啊,在宿命看來都是可笑的。”
“所以你認命了?”木槿研究著張瀟晗的表情道。
“大概吧,不認命又能怎麼樣?”張瀟晗聳聳肩,“我都快一萬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說著豪言壯語自欺欺人的那個年齡了,認命也許還會快樂些,至少不會被不切實際的幻想折磨。”
“你讓我無言以對。”好一會木槿也才聳聳肩道,“我發現一遇到你,我總是無言以對。”
“那是因為我說得有道理。”張瀟晗歪歪嘴角。
“那宋辰砂呢?他是不是也早該消沉了?他比你更沒有未來。”木槿忽然說道。
“誰說的啊,如果這八千年來他沒有變化的話,他實際快樂著呢。”張瀟晗撇嘴嘴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懂,人呢,只要有了目標,哪怕是水裡來火裡去的都覺得快樂。”
木槿怔了怔,搖搖頭:“你就不能不看得那麼明白?”
張瀟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