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警惕起來。
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他就悄悄拿了放在床邊小凳上的茶杯,裹在被子裡悶聲敲碎了,將碎瓷片捏在手心中,防備著,就算不見得能起到什麼作用。
那黑影很快悄無聲息的潛行到了嚴九住的屋子門口,輕輕推了一下門。
門是上了閂的,沒開。
他暫默了片刻,就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將那薄薄的刀刃插進門縫間,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將那門閂頂開了。
終於推開門,他抬腳正要進去,忽然聽到正前方有股細小、凌厲的風聲呼呼的直撲他面門而來。
不好,有暗器。
他心下一凜,很快閃身躲開,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嗖嗖嗖,又飛來幾枚。
左躲右閃,險險避開,他不敢再冒進,暫躲到了門邊。
直到這時,他才看清楚了,剛才襲擊他的那些暗器竟不過是落了一地的碎瓷片而已,虧他剛才那樣如臨大敵。
孃的,竟然被唬了。
他又驚又怒,緊了緊手裡握著的匕首,就要進門去找方才竟然敢用碎瓷片唬他的混蛋傢伙算賬,卻聽裡頭傳出於他來說極其熟悉的低聲呵斥聲。
“來者何人?”
他頓時又驚又喜,試探著叫:“主公?”
嚴九聽著也是一愣:“阿聞?”
“是。”他激動的應著,很快轉身進了門,對著已在床上坐起的男人單膝跪下了,請罪道,“屬下們營救來遲,請主公責罰。”
嚴九不以為然擺擺手:“不是你們的錯,不必自責,起來吧。”
“謝主公。”阿聞應著,心頭一鬆,便起了身。
“就你一個人來的?”嚴九問他。
阿聞搖頭:“阿眉、阿語、阿望他們都來了。只是這公主府守衛太森嚴,縱使我們的輕功的不錯,想要悄無聲息的全部溜進來也不大可能。他們就在前頭引開那些侍衛的注意,讓屬下一個人溜進來尋主公了。”
嚴九這才恍然:“前頭那些響動就是你們弄出來的。”
“是。”阿聞點點頭。
嚴九微微皺眉:“沒傷著人吧?”
“不會。”阿聞搖搖頭,“原就只是打算纏住他們,沒打算動手傷人二,更何況,那些侍衛也都是個中好手。”不過,主公什麼時候費神關心過這些了?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詫異來。
“嗯,那就好。”嚴九這才安心,見他眼中露出詫異的表情來,就解釋了一句,“好歹他們主子救了我,可不能恩將仇報了。”
“是。”阿聞應著,雖然心中依舊意外,卻也沒再做他想,現在也實在沒那閒工夫。
“主公現在身上的傷勢可已好些了?”他問嚴九,“可不可能隨屬下一塊兒走了?”
走?嚴九輕輕挑眉。小媳婦都還沒騙到手呢,怎麼能走?更何況,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一點兒不允許。
於是,他毫不猶豫搖頭:“不行。這次的傷勢太重,才剛恢復了一些,還不能行動自如。”
被那麼多人追殺,好不容易脫身,會有何等的傷勢,不難想象。
“屬下可以帶主公離開。”阿聞說。如今公主府裡的侍衛都被前頭的打鬥吸引著注意,他要安然帶個人走並不是難事。
可是,嚴九不肯:“不用,我要繼續留在這裡養傷。”
阿聞聽著又是一詫,不放心道:“可是就主公一個人在此,屬下們如何放心?”
嚴九瞪他一眼:“公主府守衛如此森嚴,就是你們也要費一番工夫才進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