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戰場上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雪蘭特親王率領的比力軍團在放了一場野火之後,在草原王國部隊完成包抄前跳出包圍圈揚長而去,留下了大量的輜重。
留在最後的天狼軍團則在追兵的必經之路上立下營寨,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最曖昧的卻是草原王國的部隊,他們在天狼軍團的對面也紮下營壘,卻沒有立即進攻的意思,雙方似乎就此僵持下來,該撤退的沒有撤退,而該進攻的也是旗息鼓。
普羅蒙克侯爵站在高高的哨塔上,雖然他已經年邁,眼神卻依然像年輕人一樣的凌厲,近半個月來的連續戰鬥讓老侯爵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許,就象是寨前那條匆匆挖出來的壕溝。
雖然這個季節不適宜放火,但出征前帶來的火油派上了很大的用場,正是一連串的火攻讓草原人的包圍計劃破產……如果是秋天,說不定還可以藉此反敗為勝。
可惜啊,在戰場上永遠沒什麼如果,這幾天小雨連綿不斷,致使用火阻敵的計劃完全失敗……老侯爵回頭看了看下面的官兵,雖然主力軍團撤出去了,可這些戰士恐怕只能夠埋骨草原了。
遠處撲啦啦的飛起一片雲雀,老侯爵手搭涼棚向那裡看去——
大約五里之外,數十名隱蔽在草叢中的比蒙戰士一躍而出,殺向草原人的巡邏部隊,而對方似乎也有所準備,一部分人斷後,另一部分人迅速撤退,同時警號大作,從草原人的大營裡飛馳出一隊騎兵……這樣的小規戰鬥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派出去的斥候,巡邏隊,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普羅蒙克侯爵只是掃了一眼,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轉身順著竹梯爬下哨樓,幾名親衛在下面緊張的盯著,唯恐侯爵大人失足落下……
在草原人的帥帳裡,薩爾格正在研究一張已經頗為陳舊地軍用地圖,上面已經被標註的花裡胡哨的,不仔細看還真是無法辨認。
突然,門外傳來衛兵的聲音:“裡貝里大主教閣下,您不能進去!”
“我當然能進去。就算是你們尊敬地國王陛下。也不會拒絕讓我進入他地大帳!”
門外傳來一個暴怒地聲音。緊接著便是急促地腳步聲。一個身著光明教會大主教袍服地虯髯老者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惶然不知所措地衛兵。
“裡貝里大主教閣下。這麼闖進一名元帥地大帳。可不符合一名神職人員地身份。”
薩爾格從桌後站起身。微笑著迎接這位怒氣衝衝地大主教。他對這位脾氣暴躁地大主教很感興趣。薩爾格常常想。如果這位大主教閣下地鼻子長得再‘雄偉’一些。就算說他是萊茵比蒙也會有人相信地。
“請原諒。元帥大人。但我有足夠地理由要見您。而這個孩子……正準備人為地造成阻礙。”
裡貝里大主教閣下既然達到了目地。倒也不介意元帥大人語氣中委婉地責怪。反倒象是小孩子似地倒打一耙。將責任推給衛兵。
跟在他身後的衛兵氣得差點兒抽出彎刀給這個不講究地大主教放點兒血……你倒是給我通報的時間了嗎?
薩爾格莞爾一笑,和這個裡貝里大主教交往已久,對他的性格已經是瞭若指掌了:“請坐,大主教閣下,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向那名衛兵揮揮手,衛兵滿腹委屈的退出大帳。
薩爾格又坐回到他的座位上,擺出一付對面前地地圖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他知道,面前這個脾氣暴躁地大主教閣下一定會忍不住說出自己的來意。
果然,裡貝里大主教閣下在坐下十秒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尊敬地元帥閣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可以嗎?”
“當然可以,是不是教會方面又有什麼援助?那我代表草原上的戰士們向教皇陛下表示感謝。”薩爾格微笑著抬起頭,看向被這句話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