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他們的箭矢能夠射透重鎧步兵的鎧甲,而那些重騎士的鎧甲連長弓近距離攢射都穿不透,他們的刺槍和騎士劍也可以輕鬆破除重灌鎧甲的防禦,簡直是太可怕了,我的部隊要是全部裝備這種鎧甲……嘿,就算是雪蘭特親王親自指揮,我也有信心戰勝他。”倫德爾的臉上洋溢著欣羨與自信。在那場戰鬥結束之後,他就很想弄一批帕索領的那種制式重鎧,不過,在幾次拐彎抹角的試探之後,都被魏特拒絕了。
這次軍力大臣伯爾朵斯來前線慰軍,他也就是抱著萬一的想法提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指望軍務大臣閣下就能辦妥這件事情,畢竟對方是神曲薩滿,即便皇帝陛下有事,也只能是請求協助而不是命令。
“難道你就沒有弄一套鎧甲嗎?”
伯爾朵斯問道。
倫德爾苦笑著搖頭道:“他們控制的非常嚴格,有一隊士兵專門負責處理戰死者的屍體,就連他們射出的箭矢也都儘可能的回收,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些。”
說著,他從旁邊的侍衛手取過兩隻箭矢,遞給伯爾朵斯:“閣下請看,左邊這支是帝國部隊通用的制式長弓的專用箭矢,右邊的是帕索領部隊的強弓所用箭矢。”
伯爾朵斯接來,在手上掂了兩下,道:“這枝箭似乎比我們所用的制式箭矢沉一些。”
“不僅如此。”
倫德爾抬手接過侍衛中接過來的一柄短刃,將那支箭矢接過來,重重的斬落……‘鏘’的一聲,箭簇上只出現一道淺痕。
伯朵斯聳然動容,倫德爾的個人實力是八級鬥神,這一劍剁下去,就算是一柄百鍊長劍也會斬成兩段的。
“看來我真的要拜會這位神曲薩滿閣下了。”
伯爾朵斯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下的鬍鬚,開始琢磨如何著手。
就在他絞盡腦汁考慮如何向菲爾娜開口的時候,在托里斯克皇宮裡的一間小會客室裡,正在進行一場奏對。雖然這段時間籠罩在托里斯克上空的愁雲慘霧已經隨著捷報的到來輕淡了許多,但帝國的幾位巨頭卻深深知道,這並不是結束。
會室廳不是很大,卻極其華美,圍成一個小半圓形的三張木椅上都已經有人,當中的一張桌案上擺著幾份厚厚的檔案,似乎還沒有動過。
薩爾十五世隨意的坐在主位的紅木椅上,眼睛卻在看著窗外,許久之後,他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收回目光,看向財務大臣。
“索羅斯,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想……不會有比雪蘭特叛亂更讓我吃驚和痛心的事情了。”薩爾十五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自從雪蘭特親王叛亂之後,他的健康狀況急劇下降,甚至連正常的批閱奏摺都難以辦到,可他就象一個固執的小孩不肯放棄自己喜歡的玩具,依然要事必親躬。
猶豫了半天,財務大臣閣下覺得事情早一些說出來的話……至少被動的不是自己:“陛下,有一個不好的訊息需要告訴您,由於要支付大量的酬勞和平叛時的軍費,我們的財政已經枯竭了……由於戰爭的原因,中央行省許多的田地都荒蕪了,不僅影響了糧食的種植,那些難民的安置工作也是個大難題,我們缺乏足夠的資金;還有……按照原計劃,皇宮也要進行一番修繕的,可國庫裡已經沒有一分錢了。”
做為比蒙帝國的財政大臣,索羅斯覺得自己窩囊的簡直就象是一個借高利貸的,成天拆東牆補西牆,動輒捉襟見肘,都怪那些不顧帝國利益的大領主,他們用各種理由搪塞帝國,拖欠甚至拒繳稅金,再加上頻繁的暴亂和邊境摩擦,每年帝國財政都要為此支付大量的費用。
為了籌集這些費用,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向那些大領主或商人借貸,從而付出高額的利息……甚至要以減免稅金或各種優惠政策……而這一切,只能讓帝國的財政更加的雪上添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