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默克公爵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繼續愁容滿面的在小範圍內踱步。
“在帕索領海軍的鐵甲戰艦剛剛試航成功的時候,我就有一個預感,這種鐵甲戰艦遲早會有一天成為尤蘭帝國海軍的頭號威脅,沒想到這個預感還真是應驗了。”
他停住腳步,聲音有幾分沉痛,目光轉向一名坐在會議桌末位的中年貴族:“默爾本伯爵,你所主持的戰艦裝甲研究為什麼至今沒有成果,難道集中帝國上百位工匠的智慧竟然比不上那幾顆地老鼠的腦袋?”
默爾本伯爵唯有苦笑,戰艦裝甲遇見的問題不多,可件件都是難以解決的,首先就是要解決生鏽的問題,目前,除了一些魔法金屬可以做到長時間在海洋環境下不生鏽外,其它金屬都難以做到,而一套戰艦裝甲所用的魔法金屬絕對可以讓尤蘭帝國這樣的國家破產;其次就是裝甲的防護能力,太厚了戰艦無法承載,太薄了則無法起到防護的作用;最後一點便是戰艦裝甲的安裝,尤蘭海軍也試圖在艦上鋪設裝甲,可這跟在衣服上打補丁完全不同,如果是區域性裝甲還有辦法,可全艦裝甲,他們根本沒有這個工藝。
“公爵大人,以我們尤蘭帝國目前的力量,在短時間內絕對研究不出來可以媲美帕索領戰艦的裝甲,唯一的辦法就是或者暗中竊取,或者武力奪取,別無他法。”默爾本伯爵心一橫,索性來個實話實說,準備承接公爵大人的怒火。
出乎意料的是,默多克公爵。並沒有憤怒,他只是嘆了口氣:“是啊,竊取或者奪取,這種強大的武裝如果不能夠掌握在帝國手中,皇帝陛下睡覺也不會安穩的。但是,我們現在連對方的戰艦躲在哪裡都不清楚,如何奪取?不能摧毀帕索領的海上力量,那它始終就是一柄懸在我們頭上的寶劍,隨時都有可能斬下來。”
默多克公爵這番話,既不是責備。默爾本伯爵也不是責備伯瑞爾侯爵,更不是責備海軍將領,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公爵大人,我們的戰艦正在集。結,可不可以派出一隻艦隊攻打佈雷登堡軍港,引誘那隻艦隊回防?”一名海軍將領提議道。
“恐怕不行。”
出言反對的卻是伯瑞爾侯爵,他語氣平靜的說道:“。雖然我對戰略戰術是個外行,但據我掌握的情報來看,佈雷登堡的岸基打擊力量非常強大,在海岸要塞和城上布有眾多的魔導炮和弩炮,完全不必依海軍力量就可以擊潰來自海上的威脅,一旦我們派出戰艦強行攻擊,恐怕會損失慘重。”
“見了亡靈了,那些粗魯的比蒙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魔導炮?是撿到眾神的遺產了還是掌握了製造魔導炮的技術?”一名海軍軍官嘟囔道,旁邊的幾名軍官也深有同感。
“芝華士伯爵閣下的猜測並沒有錯,我們也懷疑。那位神曲薩滿閣下真的發現了什麼遺蹟,雖然我們已經圈定了地點,但並不能肯定,除非我們佔領帕索領後,才有機會親自檢查。”伯瑞爾侯爵沒有說出那幾處懷疑有遠古遺蹟的地點,事關機密,雖然在座的在忠誠方面決無問題,也不適宜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
會議室中靜默。了一會兒,默多克公爵道:“話題扯遠了,我們還討論一下商船的安全問題,我們不可能把訊息封鎖得太久,那些商人遲早會知道的。但是,我們現在連敵人的影子也找不到,如何攻擊?帝國海軍的顏面又何在?”
“公爵大人,不管敵人是誰,有多少,既然在大海上挑戰帝國的權威,那只有一個結果:找到它們並擊沉它們。”魯本侯爵鏗鏘有力的說道。
廢話!
與會的眾人不由得鄙視了這位參謀長一番,誰不知道攻擊敵人,但問題是如何找到對方,才能攻擊對方。
“閣下有什麼好的建議?”
默多克公爵卻是眼睛一亮,示意魯本侯爵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