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長劍切入毫無抵抗的塞內加爾士兵的身體,冰冷的雙眸閃爍著森寒的殺意,他們一腳踢開劍上的屍體,反身一劍削掉另外兩名士兵的半個頭顱,泉湧般的血水混合著白糊糊的腦漿四處流溢,這些懲戒戰士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宛若魔鬼般的笑意。
迅捷如鬼魅一般的懲戒戰士衝入塞內加爾士兵群中,如同一頭頭猛虎衝入了羊群,他們的身影所至之處,劍及人倒,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如同劈波斬浪一般將塞內加爾士兵好不容易才組成的防線再度撕扯得七零八落……這哪裡是來自神明的懲戒,根本就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魔鬼,他們揮舞得不是天使的權杖,而是死神鐮刀。
塞內加爾士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戮機器般的戰士,他們就象是一個個嗜血的狂魔,一個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屠戮機器,只知道廝殺、再廝殺。
剛剛退出戰鬥的尤蘭帝國的指揮官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戮者,完美的殺人機器,跟他們相比,剛才的魔法和攻城戰不過是一場開幕式,現在這才是華麗的大片,真正的殺戮表演。
“魯肖特,懲戒兵團交給你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你已經將戰爭昇華到了藝術這個層次,我相信,在你的指揮下,懲戒兵團完全可以塞內加爾公國的所有異端。”巴洛克愉悅的觀察著城牆頭上發生的一切。
已經攻上城牆的尤蘭步兵除了始短暫的震驚之後,很快就意識到了局勢的變化,除了內心深處對於裁判所的敬畏之外,這個時候他們當然不會浪費這樣一個擊潰對方防禦體系的絕佳擊會,他們在城牆上組成了一個個攻擊方陣,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那些已經被懲戒戰士的表現嚇壞了的塞內加爾士兵砍倒在地,隨著懲戒戰士在前方的鐵血殺戮,攻擊方陣不斷的拓展著地盤,漸漸地……相鄰的方陣組成成了更大的攻擊方陣,向外擴散戰果,而這無疑是宣告了塞內加爾士兵抵抗的終結。
快速推進的懲戒戰士如同一臺臺高效率的生命收割機,不斷的在巴魯特要塞城頭上捲起一陣陣腥風血雨,失去了有組織有紀律的抵抗,塞內加爾士兵根本就不是這些強悍的戰士的對手,再加上那些尤蘭士兵,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塞內加爾軍團的崩潰。
“太棒了!魯肖特,看來我們光明教會在塞內加爾公國的第一階段的戰爭將會以一場難以想象的完勝來標誌。”興奮之下的巴洛克話也變得有些多,臉上很難得的泛起一陣潮紅,結局已經鎖定,巴魯特要塞的攻防戰即將落幕,剩下的就該是接收勝利果實了,他彷彿已經見到奧古斯特那些褻瀆神明的罪人被綁在火刑柱上焚燒的情景。
“安德烈斯,這就是你所說的‘給予教廷以沉重打擊’?你還有臉來見我?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站在我面前嗎?!”
奧古斯特的咆哮聲如同悶雷一般在空曠的大殿上回響。在戰爭的一開始,安德烈斯就曾保證將給於入侵者以沉重的打擊,可幾座城市相繼失陷,如今連最後一座城市也即將陷落,這讓他如何冷靜。
安德烈斯身上、頭髮上還有焦灼的痕跡,身上血跡斑斑,他沒想到尤蘭人會在背後捅了一刀子,而懲戒兵團的戰鬥力也超出想象中的強悍,他現在只能無言的面對奧古斯特熊熊燃燒的怒火,奧古斯特那充滿寒意的目光刺得他的身體幾乎都要佝僂得蜷縮成一團,他的身心也全都被恥辱所籠罩。
“陛下,請息怒,戰事的失利是臣的過錯,我估計錯誤了懲戒兵團的戰鬥力,尤其是在我們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尤蘭人在我們身後動了突然襲擊。可是……陛下,城破在即,我已經抽調了一支精銳士兵,他們可以保護陛下離開巴魯特要塞!”安德烈斯語氣沉重的懇請。
奧古斯特似乎真的息怒了,他冷冷的看著安德烈斯:“那你呢?”
“陛下,請您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