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漾翻開一本書,書裡有許多圖片,血淋淋的,膽小的女孩子估計要嚇破膽了,在白漾卻是家常便飯——見過了真實的場景之後這些圖片嚇不倒她。
就著燈光看書眼睛並不十分舒服,等眼睛有些花的時候白漾看看鬧鐘,快一點了,滴了兩滴眼藥水白漾躺下了,想著改天有空自己把那雞眼割掉,免得每天走路的時候都一抽抽的疼。
第二天,天陰陰的,比往天暖和了點兒,應該是要下雪了。一路上白漾都在想昨天的顧客,今天終於可以動刀弄清他的死因了,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對她來說,每次動刀都是一次推理過程,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興奮狀態直到得出最後結論。
想到這位顧客就不免想起另外一個人,今天也許她就可以知道到底他是不是兇手了。進了鑑定中心,卻不想耿立正在和米狄說話,白漾納悶,這一大早上的耿立出現在這兒幹什麼?一問,原來是衝著昨天那位“顧客”來的。
耿立跟著白漾進了辦公室還一邊嘟嘟囔囔說著,白漾聽得煩了一立眼睛:“耿立,你第一天認識我?如果誰想在我這裡想讓死者說謊絕對不可能,好了,你可以回去轉告那玉皇大帝還是閻王爺家親戚,如果做了虧心事就趕緊準備後事去吧,你也可以走了。”
“小姑奶奶,你衝著我來幹什麼呀?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啥時候見我徇私枉法了?這是某些人的意見,我可沒同意。”耿立表情像個小媳婦兒。
“那你來幹嗎?”
“著急拿結果唄,順便看看過程練膽兒。”耿立說道。
白漾那股火兒才熄了,換了衣服進了解剖室,一切準備就緒,白漾拿著解剖刀再看一眼耿立:“看不下去就出去,出門右手邊有垃圾桶。”怕他吐在這裡。
因為死者生前曾與人有過肢體衝突,屍表還有那麼明顯的幾個紫紅斑塊兒,雖然也有可能是凍傷留下的,但此時她絕對不能大意。
檢查完幾處紫紅斑塊,發現只有兩處是擊打造成的,一處在左肩一處在大腿,根本不是致死原因,仔細地把切開的肌肉組織縫合好白漾看也不看耿立,果斷地在下頷處下了刀子連耿立那一聲倒抽氣都沒聽見,此時白漾眼裡心裡只有查詢答案一件事。
“這心臟是不是有點大啊?不正常吧?”耿立插嘴,跟白漾混的時間長了,耿立還是有些解剖學常識的,比如人的心臟和本人握起的拳頭大小差不多。
“左心室肥厚,而左心腔卻狹窄,初步斷定是肥厚性心肌病,不過這說不通,這種病在外來刺激的作用下是致死性的心電紊亂,即刻死亡,那麼死者臉上的表情怎麼可能這麼安詳,而且這種反常脫衣現象一般是凍死的顧客才有的,不過,一切這要等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況且,這衣服是誰給他脫的也不一定,也許你們會有另外的解釋。”白漾說道,心裡有點沒底。
繼續剖開腹腔和顱腔,沒有發現其他能夠造成死亡的病理變化。
大概是她的表情讓耿立猜著了,他試探著問了句:“會不會是投毒?”
看著醫用托盤裡整整齊齊的切片和幾個試管白漾點點頭:“也許。”
拿著這些除了解剖室,耿立跟在她後頭:“今天出不了結果吧?”
“也許能也許不能,急也沒用,我比你還急呢。”白漾說道,把切片送去檢驗室,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吃飯時候了,白漾看看耿立,這傢伙一攤手說:你看都這個點兒了我回到局裡鐵定食堂也沒飯了,擺明了就是再坑白漾一頓飯。
到食堂,還好沒過飯時,白漾買了份紅燒肉一份青菜一份拌菜,再看耿立,仨素菜,綠油油的一片。
“白漾,你還真吃得下去紅燒肉啊?”耿立問道,夾了根小油菜吃。
“你不是看見了麼?經過我的口腔和食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