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婉交談時,仍不時地向吧檯處的南宮憶投以關切的瞥視,只是她沒發現。
因為她滿心注意的,全是薩菲斯幾分鐘前對朱婉婉露出的那一抹笑。
該死又可惡的東西!原來他的笑容這麼廉價,不只是給她,連隨隨便便的女人都可以輕易的得到!
她幾乎要抑不住衝動,渾身的骨頭開始發出憤怒的顫慄聲響,連帶的手裡握著的水杯發出喀喀叩叩的恐怖聲音。
她發誓,如果現在她手上有一座炮筒,她肯定瞄準朱婉婉,一炮將她打到天上當星星!不對,還要再補一炮把薩菲斯這個濫情的傢伙射到外太空當去!
薩菲斯這個人人都好的大爛人!唔,她好氣哦!
“唉,小憶,把這三杯咖啡端去給他們。”張婷和丈夫看著南宮憶顯而易見的嫉妒,忍不住竊笑起來。
她的嘴角明顯抽搐,“加農藥了沒有?”
張婷差點笑出聲來!“當然沒有啊。”
“那還不趕快加一點?!”
董信剛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小憶,你的聲音好陰森!”
哼,她腦子裡的念頭更陰森!
南宮憶抑鬱極了,忍不住再向薩菲斯投以一抹瞥視……他眼神裡的溫柔就像一個引信,點燃了她渾身的怒火,火花開始在她心裡拍嗤拍嗤的躥燒起來。
“我要走了!”
倏地抓起皮包,她僵硬地跳下高腳椅轉身離開。
張婷拿著抹布在她身後揮舞,“你先回去沒關係,我讓薩菲斯帶婉婉去吃過晚飯之後再送她回家。你不用擔心婉婉的安全,安心回宿舍吧!”
擔心朱婉婉的安全?南宮憶憤怒又邪惡的強扯著微笑。
她還真希望哪個人來對朱婉婉做些什麼,這樣她才有“擔心”的藉口呢!
咖啡廳門口那該死的風鈴聲又“鏗當”的響了起來,聽在南宮憶耳裡好像在諷刺她的愚笨和孤單。
薩菲斯沒有追出來留住她。
她嚥了咽口水,倔強地不肯回頭看他為什麼對自己的離開沒有反應。她刻意地挺直了背,佯裝輕快愉悅地甩著手裡的手提包,往熱鬧的忠孝東路走去。
死男人,看到別的女人眼睛就發直了!空姐有什麼了不起?她也是空姐啊!而且還是個男人搶著要約會的空姐哩!
南宮憶的腳步突然停頓,甩蕩手提包的手也放了下來。
對哦,她也很!“尢啊!自己怎麼給忘了呢?
哼!馬上打個電話找人約會,誰管他薩菲斯晚上要跟哪個野女人吃飯?
隨即,她掏出手機尋找電話簿裡的名單,隨便選了一個按下通話鍵。
“喂,連慶中嗎?我是南宮憶,你前幾天不是打電話要找我去喝咖啡嗎?我現在有空哦,對,就是現在。你要跟公司請假啊?這樣好嗎?”
她一邊心不在焉的和電話裡的男人通話,一邊又被商店櫥窗裡頭的大幅廣告海報給吸引。
這個男模特兒的眼睛長得好像薩菲斯!
清澈卻又深邃的似不見底,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蠱魅氣質。
她一時分神,再將注意力轉到電話上時,她的語氣已明顯的冷淡下來。
“連慶中,我想還是算了,我們以後再見面吧,今天不方便。問我為什麼不方便?你管的還真多!老孃我今天MC來不行啊?不爽出門啦!”
猛地按掉通話鍵,南宮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越來越煩悶?看著電話簿里長串的電話號碼,她衝動地按下消除健,將它們全部刪除。
慘了!她中邪了是不是?她竟然會對自己過去一直感到滿意的自由生活覺得厭惡與煩悶?!
她忍不住回頭遠望咖啡廳,憤然地想起薩菲斯就在裡頭和另外一個女人談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