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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娘子好生奇怪,有話不會自己去問啊?俺又不是魚兄弟肚裡的蟲子!”自從在巴陵辭別官軍校尉換乘了這艘漁船開始,魚寒一直都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連帶著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水上漂泊的佟二牛也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再加上他還對當初曾經敗於上官傘�ナ窒碌氖鹿⒐⒂諢場N叛砸倉皇前�畈煥淼賾α艘瘓洌�婕幢闋��猿緙笠謊�倜掠詿�罩�小�
“哼!”略帶嗔怒,無奈桑伯必須去後面操持船行,身邊沒人幫村的上官傘�ニ湎敕⒒穡�次薹ǔ械R虼碩���難現睪蠊�W鈧找倉荒芪弈蔚鼗指戳送�綻淠�奶�齲�窗檔乩鎰⒁庾糯�返畝�病�
“賢弟,還在為那事所憂心?”擰著一壺小酒,端著一碟剛做好只是撒上了少許食鹽的江水煮魚,凌文佑無比愜意地緩緩來到船頭,找了個還算乾爽的地方坐下。
“凌兄,難道咱真就不該做什麼?”意料之外獲得的幫助,讓魚寒想到了那個遠在同谷寧可聲名狼藉也要為大宋多爭取到一絲勝利希望的王大善人。心絃再次受到撥動,深藏在骨子裡的那份熱情即將被重新點燃,他不得不在迷茫中重新審視之前的決定是否正確。
沒有去找翟崇儉和佟二牛傾述心中的煩惱,那是因為魚寒深知就那倆熱血未泯的憨貨只會做出一種選擇。和凌文佑攀談,則是為了讓這個善於胡扯的傢伙幫自己找個藉口,一個能夠繼續冷眼旁觀的藉口。
“做啥?難道賢弟還指望著,能憑藉你我二人之力逆轉乾坤不成?”沒有出乎魚寒的預料,除了那一次在鞏州戰場之上的爆發,經歷過太多坎坷的凌文佑早已雄心盡失。
“或許……”魚寒雖不是歷史學家卻也還記得眼下當皇帝的正是宋孝宗,那個讚譽頗多名副其實的中興之主。銳意進取革新弊政整軍備武,若非運氣實在差了點倒黴地撞上以冷靜睿智著稱的金國小堯舜完顏雍,指不定還真能鬧出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來。
但現在不一樣啊,雖說魚寒本身也沒什麼大的能耐,可好歹也還是個穿越者,仿造點稀奇古怪的劃時代產品也能勉強湊合。若真有機會傍上大宋官家,有事沒事地給大金國添點堵,說不定還真能讓完顏雍頭疼腦熱之時自亂陣腳。如此一來,大宋不就有了逆天改命的可能?
“賢弟你就別傻了,投身報國非吾輩之不願,實乃不能也!”身處滔滔江面之上,周圍除了自家兄弟和那倆湖匪之外就再無旁人,收起了平日裡玩鬧的心情,凌文佑說話之時也少了許多顧忌。“愚兄且問你,若真能尋機步入朝堂,汝願為何職?”
“當從文官!”沒有片刻的猶豫,早就琢磨著就算真要去幫孝宗糊弄完顏雍,把金國折騰得遍地狼煙,也不能讓自己冒太大的風險,魚寒做出了自以為最正確的選擇。
親手驅除敵寇揚大宋威名,這事聽起來是很豪邁,但其中的風險也實在太大。既沒有高深的武藝更不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就算真去了除掉給自己人添麻煩之外就剩下給金兵送功勞這麼一個用途。聖人都還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呢,自己幹嘛非得傻不拉唧地選這條路?
再者說了,大宋的文官不僅地位顯赫工資高得難以想象,還不完全不用擔心出事之後會掉腦袋。因為據傳說,大宋自太祖立國始便定下了規矩,有宋一代,絕不殺大臣、言官,不殺士大夫,尤其是不殺上書言事的人。能夠躲在暗地裡喝著小酒聽著小曲,時不時地出點餿主意去噁心完顏雍跟他手下那票蠻子,就算真捅出點什麼簍子也不用擔心負責,世上還能有比這更愜意的?
“哦?不知賢弟是要做王文公呢還是李相公?亦或是那前些年裡風光無限,如今卻臭名昭著的秦儈?”頗有調侃的意味,凌文佑給出了兩種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