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我去買零食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以前阿援總是把公寓和他辦公室裡的冰箱塞得滿滿的;我去shopping,一看到那張白金卡,我就會想起他;冬天冷,晚上睡覺,腳怎麼也暖不了,就想起以前阿援總說,冬天要找我收取暖費。”
“我開心的時候會想到他,不開心的時候也會想到他。曉月,我真的很努力地試過了,我一個一個地交男朋友,想著也許可以象我爸說的那樣,可以忘記他。可是,我總會拿他們跟阿援比,最後的結果,是沒法比。”
“曉月,我現在才發現,林家那些傷害,跟兩個人分開的這種痛,根本沒法比。阿Paul的事也讓我明白,也許家家都會有事,不是那事就是這事,我為什麼要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來左右自己的感情?”
李曉月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嘆口氣:“援朝不是說了會等你的嗎?你為什麼不跟他說?為什麼不找他?”
歐陽曼抽抽鼻子,撇撇嘴:“怎麼找他?跟他說,我找了幾個男朋友,最後發現還是你最好?”
“他說是說等我,前面一年,他還給我打打電話,發發郵件,可是後來這兩年,我一個電話都沒接到他的,一封郵件都沒收到他的。”
“每次回去,我特意都把行程告訴你和峰子,他也從不來見我。”
“還有,他把星源越做越大,那些雜誌上老是登他跟哪個哪個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每次看著,我就難受!可又捨不得不看!”
“以前有一次,我就不小心說了下分手,他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這次我不但跟他分手,還交了好幾個男朋友,我都不敢想他會有多痛?他以前連我跟趙師兄去吃餐飯都不高興。我怎麼能指望他還等著我?“
李曉月恨恨地戳戳她的額頭:“他怎麼知道你交男朋友的?”
歐陽曼嘟著嘴,懊惱地說道:“我跟威廉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威廉特帥,特好,我就把我們的照片發給了阿援,讓他不要再等我了。那以後,他就再沒給過我電話,沒再發過郵件給我。”
“其實,就算跟他分了手,可他總給我電話和郵件,噓寒問暖的,我心裡特踏實。當他不再給我電話,不再發郵件給我,我心裡就沒著沒落地慌,再後來,我又把我跟阿Paul的照片發給他,想著也許刺激他一下,他總要給點反應,哪怕是罵我也好,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曉月,那時候,我心裡真的是絕望了。再後來,老看到他跟那些女人在一起,甚至這邊的財經雜誌都能看得到,我還怎麼敢去找他?”
林援朝聽得滿心酸澀,當電話終於中斷時,他用手指抹去眼角邊那一點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浸了出來的溼潤,笑著喃喃自語:“傻瓜!”
他猛地站起來,幾步跨到門口,拉開門,對著門外叫道:“快,快給我訂去波士頓的機票,最近的一個航班,從香港有直飛的,越快越好!”立即有人應聲而去了。
他想了想,又回到辦公室,拿出兩張便箋紙,刷刷刷地寫了十幾行字,快步走到門口,將紙條遞給總裁辦主任,說道:“任小姐,這些你親自去買,記住一定要我註明的這些牌子和包裝的,這些東西山姆會員店都有,你現在馬上去,回來時打電話看我在哪裡,直接給我送過來。”說完,他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任小姐見總裁交待要她親自去辦,立即鄭重的接過來,然而定睛一看,不由傻了眼:胖媽鴨脖,微辣?老成都燈影牛肉,要有獨立包裝?口口香瓜子兒,抹茶口味?依戀玫瑰花茶,100克一小包的?蜀九香泡椒鳳爪?老乾媽豆腐乳?六必居乳黃瓜?……。
林援朝臨上飛機前,給李曉月發了條簡訊。
波士頓機場星巴克,歐陽曼用吸管挑著她那杯卡布奇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