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發,夠了。”他喘道。
“前胸和下面還沒擦呢!”高燒發汗,不擦乾,很容易再染風寒的。
“那裡不用了。”言芹突然尖叫。
“言芹?”匡雲發一瞼納悶,認識言芹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聽他歇斯底里亂叫。“你又發燒了是不是?”
“沒有?”言芹閃避著他的視線和手指。
“言芹,你到底是怎麼了?”匡雲發強硬地扳過他的肩,卻見他雙頰赤紅、明眸含水,一副情慾嫣然的模樣兒。他心跳瞬間失控。“言芹……”
“我叫你放開我。”強硬地推開匡雲發,卻因為病後無力,言芹摔在地上,再也掩飾不住下身的賁起。
言芹羞愧得快哭出來。
“言芹,我……”匡雲發抱住他,讓他傾聽他急如擂鼓的心跳,和同樣堅實的下身。
“你……”言芹好訝異,匡雲發居然跟他有同樣的感受,天啊,他們到底怎麼了?
“我……我每次見到你就會這樣,心臟亂跳,好想抱著你,然後……”他還沒說完。
“匡雲發,過來量身,準備做新郎服。”一個聲音在牢房的另一頭響起。是嚴公子。
聞言,言芹俊臉發白。“你要成親了?”那他剛才究竟在跟他說些什麼?耍他嗎?
“我妹妹看中他,所以我用你威脅他,只要他答應跟我妹妹成親,我便不為難你。”嚴公子很乾脆地將事情挑明瞭講。
言芹訝異地望著匡雲發。“你為我答應這種事?”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言芹不說話,眼底是一片風雨欲來的可怕寧靜。
匡雲發好難過,想不到與言芹相處的最後一段日子,他居然因為他答應娶嚴小姐而不理他。
整整兩天,言芹不跟他說半句話,連抹眼神都吝於給他。
然後,他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嚴公子說,待他一與他妹妹拜完堂,他就會放走言芹。
匡雲發曾要求與言芹話別,但嚴公子不答應,還威脅他,再敢與言芹私會,天涯海角都會派人除掉言芹。
言芹的主子袁青電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匡雲發其實並不擔心言芹會受到什麼大傷害,但小小創傷只怕免不了,袁青電不是那種很會愛護手下的王子,只要言芹不死,受一點小傷,袁青電是不在乎的。
偏匡雲發在意得要死,迫不得已,他只得應允嚴公子的條件,不見言芹。
可是要他與不喜歡的人洞房,他也做不到,因此,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他就一個人躲在花園的假山裡喂蚊子。
嚴府的僕人到處找他,他毫不理會,當初只說了要拜堂,又沒提洞房的事,他不算違約,嚴公子不能藉口找言芹麻煩。
他打定主意,只拜堂,不洞房,當然,日後也會想盡辦法溜出嚴府、找到言芹,跟他解釋這一場誤會。
“言芹,你一定要等我啊!”他低言。
“如果我說不呢?”一把閒涼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匡雲發詫異地抬眼一看。“言芹!”
“走吧。”言芹突然領頭往外走。
“言芹。”他慌慌忙忙地跟在言芹身後。“你為何又回來?怎麼知道我躲在假山裡?嚴公子沒為難你吧?你……”
“閉嘴,吵死了。”言芹瞪他一眼。“首先,你曉得自己在假山裡躲了多久嗎?已整整一天一夜,時間長到我找著主子,與他商量好救人之策,並混進嚴府,在水井裡下了蒙汗藥,迷昏了一府人馬。”
“原來如此。”匡雲發笑咧了嘴。“言芹,你好聰明。”
“當然,比你只會用拳頭不用腦好多了。”想到他居然答應娶別的女人,就算是為了自己,言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