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遲疑了一下,輕道:“有話回去再說。”
他只覺全身的骨頭都快酥了,她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口氣跟他說話;一股幸福的感覺充滿全身。
“小心一點。”提醒他最後一句,她立即振作精神,賣力殺敵。
有了心上人的關懷慰問,匡雲北但覺全身充滿精力,瞬間變成無所不能的天神。
“殺啊!”他埋頭衝入浪人群中,一拳一個,毫不留情。
見主子如此英勇,而東瀛浪人又殘虐至極,殺害了數名相識的友人,香香自然不敢偷懶,更加賣力退敵。怕血也無所謂,反正只要將敵人擊落海里,眼不見為淨,就什麼恐懼也沒有了。
一面倒的戰況開始出現了轉機。
一個花陰茴也許只能稱為“女戰神”,但再加上兩個功夫、能力皆不遜於她的人,那就足可媲美一支軍隊了。
尤其,東瀛浪人們又被匡雲北一出手便擊沉快艇的雷霆手法嚇了一跳,軍心渙散,不多久便被匡雲北、花陰茴和香香三人打得潰不成軍,敗逃而去。
“我們贏了!”生還者高聲歡呼。
但這不是奇蹟,是努力與鮮血拚回來的生機。
聽說匡雲北和香香又回來了。
聽說他們還幫助遇襲的漁船打退敵人。
聽說他們救了花陰茴一命。
聽說、聽說……
漁船才回飛鳳島,各式各樣的傳聞已傳遞全島。
花陰舞迫不及待跑到姐姐家探聽流言真偽。
當她看見廳裡那條壯碩的身影時,才終於有了匡雲北主僕二人重返飛鳳島的真實感。
謝天謝地啊!他們沒有違背諾言,否則姐姐非想念匡雲北至死不可。
她急急跑入廳內,衝到香香面前,開口問道:“香香,你主子和我姐姐呢?”
香香一見花陰舞,未曾開言先掉淚。
花陰舞給他嚇得差點一箭步又跑出大廳。
“喂,你無緣無故哭什麼?”
香香不說話,只是一直哭。
花陰舞搔著頭皮,好想發瘋。
自幼的成長環境培養出她流血不流淚的信念,淚水代表軟弱,是最讓人厭惡的東西。偏偏香香愛哭得要命,害她每每見到他,拳頭都忍不住發癢。
但看在姐姐和匡雲北的面子上,她又不能隨便對香香出手,萬一因此壞了姐姐和匡雲北的感情,她會一頭撞死。
怎麼辦?跑吧!眼不見為淨,可是還沒確定姐姐的安危,就這麼走了,她會很擔心的。
如果能叫這傢伙閉嘴就好了。偏偏她從沒學過安慰人,只懂得威脅。“喂,你別再哭啦!你再哭我不客氣了。”
“你這樣說,他只會越哭越大聲,不會停的。”一個語帶調侃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匡雲北,你來得正好,快叫他別哭了。”香香再哭下去,花陰舞恐怕會很難控制拳頭不往他頭頂招呼過去。
匡雲北瞄了香香一眼,復望向花陰舞。“二小姐,我可以請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你那一身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身的傷疤?”
“啊!”匡雲北還沒給答案,與他一同出來的花陰茴已瞭然地驚呼。“是那次香香誤闖澡間看到了。”說著,她暗瞪匡雲北一眼,他明明說過,在香香眼裡,男女之間根本沒有分別,為何香香卻把妹妹看得如此清楚?
她考慮著要不要叫香香負責任。
匡雲北點頭承認之餘,湊近花陰茴耳畔輕道:“香香沒惡意,你別誤會了。”
花陰茴低哼一聲,有沒有誤會,她會自己辨別。
相較於姐姐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