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路銘驚懼,幾乎就要向高坐在上方的蕭以陌和湯彬求饒。
他不是個懦弱的人,絕對不是。
伍君桓親信的幾個手下當中,他是最能打架鬥狠的人。
可是打架跟受刑是兩回事。
打架是公平的,他可以公平地施展自己的手腳。
受刑卻只能任由別人折辱自己,以自己的傷痛換來他人的樂趣,毫無反抗的餘地。
蕭以陌和湯彬欣賞著路銘臉上的驚懼,暫時沒有開口。
他們要多打一會心理戰,瓦解路銘想要頑抗的心。
這間刑室是湯彬特意如此佈置的。
先聲奪人,讓人在受刑前就能加倍感受到它的可怕。
其實,真正在裡面受過刑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還沒等受刑就投降了。
該交待的交待,該懺悔的懺悔。
路銘坐在靜默當中,等待著蕭以陌和湯彬開口。
可是等了半天,他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刑室內靜得異乎尋常,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臟狂跳聲。
一顆顆冷汗從路銘頭上滾落下來。
蕭以陌見等得差不多了,向湯彬示意了一下。
湯彬向他的手下武鋼做了個手勢,武鋼走過一旁,開啟一個開關。
頓時,一束強光打在路銘的臉上,他不得不閉緊了眼睛。
鼻間聞到一股焦灼的味道,他聽見有人在說:“烙鐵燒好了。咦,這上面還殘留了上次受刑的那個人的一塊肉,肉燒焦的味道真難聞。”
路銘聽這口氣,竟是還沒提問就要先動刑。
嚇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動私刑,這是犯法的。”
“是麼?”蕭以陌嘲弄地說,“綁架人也是犯法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路銘頭上滾落的汗水更多,他就知道,蕭以陌是為著這事來的。
他是伍君桓的手下,若蕭以陌去警局告他,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因為他知道,伍君桓有的是辦法讓他出來。
他只需要呆在裡面,睡上一覺,打打牌喝喝酒,就可以準備著出來了。
可是蕭以陌偏偏要把他弄到湯彬的地盤來,他真是束手無策了。
☆、終於打聽到她的下落2
他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蕭總,”路銘企求,“綁架柯小姐的事跟我無關,我,我真的很冤啊。”
“跟你無關?”蕭以陌語氣驟降,“昨天跟蹤我們到機場,也跟你無關?”
路銘見蕭以陌連他跟蹤的事情都知道了,張口結舌。
蕭以陌見狀故意說:“你不說沒關係,你有的是同夥,自有人會告訴我們。你跟蹤我和小菲的事,就是你的同伴透露出來的。”
武鋼是在這種場合呆慣了的人,知道這時該說些什麼。
故意對湯彬說:“豹哥,這烙鐵上皮肉燒焦的味道太難聞了,不如換一種刑法吧。”
湯彬名字文質彬彬的,喜歡玩古董,也不愛濫施暴力。可一旦惹惱了他,他會狠毒異常,對付敵人的手段也非常殘酷,因此被人尊稱為豹哥。
湯彬很配合地問:“你說,用什麼刑法好。”
武鋼建議:“用鐵籤釘手指,怎麼樣?”
湯彬回答:“可以。這個法子軟是軟了點,象在對付女人,不過第一步嘛,溫和點也行。不然,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不好玩。”
路銘的兩腿開始顫抖,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他一定跪下去了。
這種殘酷的法子,竟然還叫溫和?
武鋼便開始叮叮噹噹地擺弄鐵籤,口中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