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
出月抬頭掃了衛雲一眼,冷哼一聲道:“那日你剛到府中,出雲與你躲著我在房中小聲嘀咕,幸虧我多了個心眼,在門外窺探了一會兒,就見到你拿出了玉佩,然後出雲竟然指點你竹林西側的小池塘有活水,可以用來向外面傳信,以為我真的不知情?”
出月說著揚高了聲音:“那晚我跟小姐在竹林就碰到有人偷聽,又撿到這個玉佩,幾件事情接的如此巧合,你仍想辯解你不是南宮裔派來的臥底?!”
出雲聽出月一番話,終於忍不住焦急辯解:“雲姑娘與淮南王並不相識,你也不能單憑一個玉佩就斷然雲姑娘是南宮裔派來的臥底,再說你們那晚若在竹林中說些機密的事情,誰碰上能不避諱幾分?何況衛雲姑娘是少爺帶回來的,你讓她怎麼不避諱。”
出月冷哼一聲,怪聲揶揄道:“你別以為你心裡的小九九我不知道。那日若非我多了個心眼,在門外聽了一聽,真也想不到那臥底的玉佩一暴露出來,你竟然會有意指點她池塘的活水可以用來向外面傳信,真虧了我家小姐真心待你!”
衛雲心中一凜,聽見出雲顫聲泣道:“好端端講那些賭氣的話!出雲在周家侍奉老爺都已經有九年了,你若不相信我,也一併讓老爺把我趕出府算了!”
出月冷哼一聲,不屑嗔道:“以為真不會把你趕出去?你一個姑娘都沒掙上,以為就憑著自己侍奉了周將軍幾日,在周府的地位就真不一樣了?我家小姐不過給你面子稱你一聲姐姐,你倒自得,以為情娘誰都學得來的?”
衛雲聞言一愣,卻聽到周衍凌厲的聲音:“衛雲,玉佩到底是不是你的?”
衛雲心中一緊,抬眼對上週衍毒鏢似的目光,沉聲道:“不。”
周衍冷哼一聲:“那玉佩若不是你的,陳冰為什麼會深更半夜來周府與你私會?你若非南宮裔派來周家的臥底,一個月前為什麼會在鳳凰臺與南宮裔秘密見面?!”
衛雲微微一徵,不曾想所有那些意外和巧合都變成了周衍指控自己的證據,隨即無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周老丞相,你說得振振有詞,可你憑什麼指控那玉佩就是我的?”
周衍扯了扯嘴角,拍了拍手道:“子亞,你出來吧!”
衛雲心中一驚,只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青影信步而來。
衛雲怔愣,錯愕叫道:“周將軍……”
周子亞神情複雜的看著衛雲,與她相識相知的情景一一在腦海中閃現,在燕北王府門口初見時那個熟悉的眼神,在鳳凰臺如此自然的拿出竹葉青替自己斟酒,為幫自己見到梁風寧可拿貞潔來冒險,以及月影蘭香中敞開心扉與她提及情依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難道,都是個計劃麼?
周子亞看著衛雲,那雙如水的清眸依舊含淚看著自己,心中驀然一痛,半晌,控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真的不是南宮裔派來的臥底?”
衛雲心中一痛,淚眼朦朧的顫聲反問:“你也不相信我?!”
周子亞眸中翻滾著痛苦的表情,聲音乾澀說不出話來,半晌,終於抑制住情緒,一字一頓的顫聲問道:“那麼,南宮裔的玉佩為什麼會在你身上?為什麼……陳冰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你房間,為什麼……容清和出月被偷聽對話那晚會在竹林撿到這個?!”
周子亞厲聲問著,將一段水綠色的綢布扔在衛雲面前。
衛雲看著那綢布,不禁愕然啞言,那半截水綠色的綢衫,恰巧與自己最常穿的裙裾的布料完全吻合!整件事情自一個月前南宮裔出現,到前一晚陳冰的出現,每件事情單個拆開看都是意外,合起來卻分明指向自己是派來周家的臥底!自己根本有口難辯!
衛雲焦急拉住周子亞的胳膊:“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