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閃過古越漫的嘴角,“既然已經來了,就撥出三分鐘的時間給你們。”
“多謝你的仁慈。”洪思佳帶著嘲弄的表情說道。
古越漫把手中的筆丟在一旁,然後指著桌前的兩張椅子,“我很想聽聽你們今天來的目的。”
真會裝蒜!
洪恩佳心中暗暗咒罵一聲,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程琦琦坐下,她發現古越漫有意忽略程琦琦,刻意將她當成隱形人。
洪思佳挺起胸膛,擺出律師的專業本色,指指身旁沉默的程琦琦說:“我們是為了田浚和貝貝而來,希望你能幫忙聯絡田浚,並告訴我們貝貝的下落。”
“找我幫忙?”古越漫看洪思佳一眼,挑了挑一邊的眉。
“是的,找你幫忙。”這時候絕不能用恐嚇的語氣,最重要的是,古越漫這個人不在乎恐嚇、威脅。“田浚是琦琦的丈夫,貝貝是琦琦的女兒,你是唯一最清楚這兩人下落的人,她有權知道田浚和貝貝目前的下落。”
古越漫冷漠地反諷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田浚的下落。”
“我只知道他目前人在奧地利,至於該怎麼跟他聯絡,這方面只有靠你成全。”洪思佳一鼓作氣的將話說完。
古越漫突然縱聲大笑,“成全?今天田浚之所以會避不見面,就是成全他太太的不忠,你還希望田浚如何成全他太大?”
洪思佳很快地看程琦琦一眼,此刻應該是程琦琦為自己開口解釋的最好時機,可是她卻只是緊閉著嘴巴低頭不語。
洪思佳無奈地放棄,抬眼直視古越漫,“你曾經說過,從來沒想過要毀掉人家的家庭,尤其是美滿的家庭,你不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他搖搖頭,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我沒忘記,我還特別強調是美滿的家庭;反倒是你,從頭到尾執意要管人家的家務事。”
洪思佳咬了咬嘴唇,“我是受人之託,再說我是為了這個家庭好,從沒想過要毀掉它。”
面對她一再地指控他毀人家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古越漫義正辭嚴的反駁道:“今天毀掉這個家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一個倍受丈夫疼愛的妻子,她正為自己的不忠付出代價。”
“失去丈夫和孩子,這代價是不是太高?”
“這代價不是我訂的,也不是田浚索取的,而是她自己造成的,現在懊悔了,想以此博取我的同情,很抱歉,我對這種人沒有一絲同情。”陰鷙的目光強硬地射向洪思佳。
沒有一絲同情?這男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
憤怒的火焰在她眼裡燃燒,洪思佳怒不可遏的低吼:“你有心嗎?”
儘管她的話傷人,古越漫依然冷冷一笑,不屑的嗤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應該在想跳上那個男人的床之前就想到孩子!”
他為什麼不明確說出,他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洪思佳柳眉倒豎斜睨著他,“那個男人有沒有想過他自己也有錯?”
氣氛霎時陷入劍拔弩張的對峙。
始終不發一語的程琦琦突然生氣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臉色蒼白,眼裡充滿著淚水,“我說過他討厭我,即便知道田浚和貝貝的下落也不會告訴我,他不會幫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她的臉龐,她低吼:“我受夠了,我不要再待在這裡受他的侮辱。”她開始往門口走。
洪思佳驚愕地道:“琦琦。”
程琦琦不理會她的喚聲,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看著程琦琦自門口消失,洪思佳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這是她有史以來接下的最糟糕工作,程琦琦簡直就像是個脾氣暴躁的孩子,這種行為對此事根本是於事無補,只會令古越漫更看不起。
她不放心地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