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緊張氣圍都被他三句兩句的打散了,真不敢想象如果現在夏侯丞是醒著的,又會是怎麼樣一番情形。
“玄霄把他弄醒。”
“是。”玄霄接到命令出去命人端了一盆冷水過來,直接的潑在了司寇令的身上。
“噗……”冷不丁被嗆醒的司寇令渾身溼噠噠的狼狽至極,但是很快他就沒心情管理自己的問題,因為他看到跪在他身邊肩上頂著傷口的花影。
“你這是怎麼了?”因為焦急司寇令來到花影的身邊,簡直可以用爬來形容。
銀月傾斜著嘴角,仰望地面上的那狼狽的人,不覺得開口:“你害的。”
“教主是你害的。”清啼撇嘴不甘寂寞的再次開口。
“放肆!”銀月側頭對著清啼開口。
“好好好,我不說話你繼續。”清啼知道當著外人的面他愛面子,所以也乾脆的不在說什麼,看這個魔頭如何的發落這兩個人。
感受著手臂上那雙冰涼的手,花影暗藏在袖下的手掌也跟著收緊了,鼓足勇氣在銀月沒有開口前,先發制人的開了口:“教主,屬下不知道你為何非要殺了司寇令,但在這裡屬下承認,真的下不了手,如果你要懲罰屬下毫無怨言。”
銀月輕佻著眉峰,俯瞰面色堅定的花影,說實話花影跟了他這麼久,第一次背叛反駁他是因為司寇令,這是第二次:“殺了他算是對你的懲罰嗎?”
不管銀月說什麼,花影都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為太瞭解:“教主可以殺了屬下,屬下願意替他去死。”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要為了他去死嗎?”銀月反問。
花影怔愣住,他到底為什麼願意去為眼前這個人去死?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不知道嗎?”銀月看著他笑了。
“我願意去死,不要為難他了。”司寇令失望了,既然已經忘記了為什麼還要逞能,給他這種帶刺的希望,本來跟煞風合作就是為了對付鬼魅,現在想想他對付鬼魅就想是把他搶回來,讓他重新的跟自己回到冥王堡。
花影幕然的睜大雙眼呆望著臉色灰塵無力的司寇令,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銀月看此情形,趣味般的放下了手中紫藤長鞭,悠悠然的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盞,修長的手輕輕的盞著散發著醇香的茶葉,微微的抿了一口後,才凝視著花影道:“竟然司寇堡主替本尊給你機會了,那麼你便接受吧。”
“呼呼……呼……呼……”清啼當真被眼前壓抑的一幕憋的喘不過氣。
“出去!”銀月冷冷的一記刀子眼又一次的送到一旁搗亂的清啼身上。
“不要吧……”清啼嘟著嘴巴,又開始裝可憐。
銀月沒有搭理他,把視線放在玄霄的身上,隨即只聽‘嘭’的一聲,刀器落在地面的清脆響聲,玄霄把一把匕首扔在花影的身邊。
空間寂寞,明晃晃的匕首折射出凜冽的光線刺激著花影的雙目,他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殺了司寇令,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麼對於殺司寇令這麼排斥,他不明白司寇令對他到底持有什麼情感。
沒有人告訴他,他現在面對的究竟是什麼,只有那把匕首在向他宣示自己的存在,宣示它可以正確的結束所有的一切。
伸出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匕首,滿含隱晦光芒的瞳仁在與司寇令對視的時候,是那般的茫然。
然而,司寇令卻在花影握著匕首的時候笑了,那雙秉立的雙眉與深褐色的瞳眸一個倒映出了無盡的溫柔,曾經他也用一把匕首差點刺穿的他的心臟,如今花影拿著匕首對著他,讓他有種感受身同的錯覺。
薄薄的眼瞼微微的閉合,遮住了參著複雜情感的眼球。
面對毫無反抗之意的司寇令,花影高高的舉起了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