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了一圈在各種一人高的口袋包中間找到門牌號,敲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然後才試著拿鑰匙開門,確實沒人,簡單素淨的一套小單間,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堆堆的塑膠筐裡的各種花色布料樣片,然後還有張小桌子上面堆滿了布版、計算器、列印的表格和各種手寫的條子,好像能想象到那個纖瘦高挑的身影就是坐在這裡孤獨的忙碌,白浩南把手指甲不由自主的放在這桌面板上敲了幾下,立刻就得制止旁邊二二和三三準備翻騰那些塑膠筐裡的花花綠綠,再看看連廚房都沒有的衛生間門外也只是掛了張花布作為裝飾,白浩南還是覺得這裡不太適合把兒子留下,隨便左右看看就叫上忙得左支右擋的阿依:“走吧,先找個酒店,你帶他們在酒店等我,我去找人,這裡搞亂了就太壞事了。”
阿依嘴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酒店也多,到處都是各種檔次的快捷酒店鐘點房,白浩南找了個四星的才把他們放下,安頓好了下樓來站在到處都是光膀子拉小板車的路邊,選擇給伊莎打了個電話:“沒人,這個點兒,她一般在什麼地方?”
伊莎有點奇怪:“打電話呀,沒給你電話號碼麼?”
白浩南隨口:“接個電話萬一又惹毛了跑掉我到哪裡找?”
伊莎還是忍不住哼哼:“我說是不是越能折騰就越珍惜?”
白浩南站在四十多度氣溫的人來人往中賠笑:“都珍惜,都珍惜!”
伊莎才大概的畫了個圈:“這兩棟吧,一般都在那邊打貨,不過忙起來一般中午都不會休息的,全在那片解決,人找人找死人哦?”
白浩南苦笑:“找找更健康。”
掛了電話,白浩南居然想給自己買包煙來抽兩根再上車出發,有種馬上要上場比賽的戰慄感,不是興奮,是忐忑。
伊莎說的棟,都是一棟商廈,上千家鋪面檔口的那種,白浩南真覺得苦行僧一樣懲罰自己多走點路,才能緩解剛才看見房間裡面簡單忙碌的感受,以他的細心,當然能想得到幾年來三個姑娘說是輕描淡寫賺大錢,其實背後的奔波勞碌,以前的自己是有點不是人。
所以走起來也不覺得苦,而且多走幾步還能發現盡是妞兒呢,各家檔口裡面都盡是各色姑娘穿著各種還掛了吊牌的衣裳在招呼客戶,如果客戶要求還能馬上就在一邊隨手拉張布就單手換了其他款式來展現,有些甚至擋都不擋,白浩南都看得有些興致勃勃了,反正剛進來那點情緒早不知去了哪裡。
不過還是轉得有點慘,哪怕他人高腿長還有極強的記性,走一圈就能大概知曉這一層的佈局怎麼樣,上樓以後還能簡化路程,儘量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也不重複的從另一邊電動扶梯上下,這一棟恐怕有上萬人的商廈走下來也是好幾個小時了!
他還是沒叫伊莎打電話問問人在哪,那也太欺負南山他媽了,這會兒反正就覺得真是隻有足球場上才是最美妙的,真刀真槍的砍殺,哪怕有陰謀詭計也可以猜測,哪像女人的心思那麼難猜,還得面面俱到的走鋼絲,白浩南感覺再有孩子和孩子媽冒出來,自己可能都要崩潰了!
瑪德,在緬北那種狀況下都能維持住的心態卻在這裡要出么蛾子?
虧得是一副運動員身板,走到下午三點白浩南走完一棟樓才決定隨便吃點東西,如果這會兒陳素芬真的恰好走回那邊去,才是真沒緣分了。
結果就在白浩南走出商廈,隨便找了兩棟商廈之間的巷子,還指望能前後監控著不會錯過人影,就在這些普遍個頭不高的中間,忽然看見個瘦高的背影,哪怕沒露出那麼多光背,白浩南的眼睛還是跟定住了一樣,身體就已經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了,中間還差點被經過的一輛人力小車撞翻。
好像比那天看起來還穿得厚些了,亞麻色的長袖蝙蝠衫,領口甚至說得上保守,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