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雅撇撇嘴,“怪不得你三年來都沒有豔遇的,原來是雌性激素分泌失調,不思男人思睡覺。不過,你還是要參加的,去年的party就被你逃了,今年你別再想了。”
她心想,今年可是給別人做牛做馬的,想逃也逃不了。
IT峰會幾天前剛結束,有幾個公司高層已經離開酒店。
早晨的陽光穿透冬天的薄霧,空氣微微的潮溼,沈惜凡送完客人抄小路走回去,不可避免的路過F區別墅。
她看見,嚴恆坐在窗戶邊,只是看著屋外的草坪,俊逸的臉龐有些朦朧。
似曾相識。
曾經,在音樂系的琴房,嚴恆坐在視窗,頭上是夏日驕陽仍然氣定神閒,只是目光遼遠憂鬱,只一眼,她便不可自拔的開始關注這個傳說中的風流才子,她覺得他並非那麼快樂。
而他現在,是不是也不快樂。
與自己無關吧——她又多管閒事了。
好容易熬到下班,她匆匆趕回家,準備晚上的相親。
換下職業套裝,沈惜凡紮起馬尾辮,換上簡單的紅格子棉襖,卸下妝容,只塗了一層淡淡的唇彩,她覺得清新的打扮反而比較適合自己。
帶著忐忑好奇的心情去茶座包間,沒想到這次男主角十分大牌,等了十分鐘才姍姍來遲,沈惜凡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長得極有個性的醫生,上次在醫院撞到的那個。
他氣喘吁吁的做自我介紹,“我叫李介,沈小姐不好意思,剛才鑰匙忘在宿舍了,只好去取,耽誤了一會,實在不好意思。”
果然,他小指上掛著一串鑰匙,沈惜凡好奇,“你的鑰匙墜很特別呀!”
不規則的塊狀,表面灰白色,有縱紋裂隙和棕色條紋,看上去光滑可愛。
只是李介一愣,笑起來,“生龍骨,以前在學校標本室摸來的。”然後遞給沈惜凡,指著解釋,“這是古代哺乳動物如三趾馬、犀類、鹿類、牛類、象類等的骨骼化石,你看,這塊是關節處的,所以有蜂窩狀小孔,正好可以用來穿鑰匙扣。生龍骨是一味藥,性平,入心肝經,平肝潛陽、活血安神……”
沈惜凡覺得他特別隨和,濃黑的眉毛隨著他說話語調上揚下降,她有些奇怪,為什麼學醫的人在說到自己專業東西的時候總是那麼投入、自信,何蘇葉也是。
李介似乎對她也有印象,“沈小姐怎麼看上去那麼面熟的,哪裡見過?”
沈惜凡振奮,“醫院裡吧,李先生認識何醫生嗎?我上次就是去開感冒茶的。”
李介一下子反應過來,“哦,是那次呀,你說的何醫生是不是何蘇葉?他可是我大師兄,真的好巧呀!”
沈惜凡快要激動到流眼淚,但是怎麼也不能讓他看出自己之意不在他而在何蘇葉,只能點頭,“何醫生真的是一個好醫生呀!”
沒想到李介一下子開啟了話匣,“我家跟他家是世交,他比我大一歲。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愛惹禍,偷別人家樹上的棗子,砸壞玻璃之類的,然後都是何蘇葉幫我背黑鍋,因為他父母工作忙,早早的把他丟去了小學,沒想到居然能跟上來,所以就比我高了我三屆……”
沈媽媽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情景:李介邊講邊喝茶,激昂慷慨,沈惜凡聽的津津有味,不時的給他添水。她心裡高興,心想,這門相親八成是成了,果然還是醫生的魅力比較大,可是她卻不知道,裡面那兩個人,聊的完全不是自己想的人生,工作、理想之類的,而是相親兩人之外的第三者。
最後,沈惜凡奇怪,“李醫生怎麼會來相親呢?”
李介笑,“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們做醫生的,圈子就那麼大,相親是我媽一手摺騰起來的,我只好來了,原來很排斥這樣的方式,不過跟你說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