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天門許下的空頭承諾相比,我所說的顯然更切實際些吧。」
「而且,我亦不要求應門主親自出面同天道作對,只希望您能在暗中給予我些支援罷了。」
沉默著和練溪川對視許久,應獨醉忽然開口:「說說看,你需要吾如何支援你。」
『這算是成了。』練溪川輕呼一口氣,將茶盞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我要加入道天門。」
「應門主和道天門打了近萬年交道,定然比我更瞭解這個門派。」
應獨醉挑眉,表情玩味:「怎麼?」
「打不過它就加入它嗎?」
練溪川歪歪頭,轉而道:「應門主,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方便透露。」
「哦?」嗤笑一聲,應獨醉嘲諷道:「如此防備吾還同吾說這麼多,你就不怕你前腳離開逆天門,吾後腳就將你轉手賣給道天門麼?」
始終未開口的修灼聞言笑笑,坦然道:「怕。」
「可是怕又怎樣?怕就要束手待斃,任由天道欺凌嗎?」
「更何況,應門主怎麼知道我和溪川沒給自己留後手呢。就算你將我們的行蹤賣給道天門,逃脫的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應獨醉踏上白玉石階,身後無盡血海轉瞬被收起:「想進道天門是吧?」
「算你們找對人了。」
扔給練溪川一個做工精緻的儲物袋,他解釋道:「這裡面有兩件黑袍、兩塊身份名牌、兩塊玉簡、一張面具和一對耳墜,分別屬於道天門的黃三和黃二十九。」
「道天門屹立修真界數十萬年,門內子弟身份錯綜複雜,不僅包含妖、鬼、人、魔,連邪修都不知凡幾。」
「他們不問出身和家世,但凡殉道榜和問道榜上的天才,都會收到他們的邀請。」說到這兒,應獨醉頗有深意地望了修灼一眼:「吾曾授意不少門內天才加入道天門,黃三和黃二十九其中身份最高的兩位。」
「道天門的正式成員會以天、地、玄、黃為代號。天級閣老、地級長老、玄級主事和黃級使者,餘下的,便是基數最為龐大候補弟子。」
「所有正式成員,除各自的頂頭上司外,其他同僚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如果出現需要多位成員合作的任務,便以代號相稱。」
「儲物袋中的面具屬於黃三、耳墜屬於黃二十九,兩件都是上品古寶,乃是道天門自遺蹟發掘而出,可以用來隱藏境界和氣息;兩塊身份牌功用頗多,你們自行探索便是;兩塊玉簡記錄了黃三和黃二十九的記憶和性格,必須背得滾瓜爛熟;兩件黑袍便是他們平時的衣物了,同樣是法器。」
「此次尊臨秘境之行,道天門突然要求所有黃級使者都必須進入,黃三和黃二十九意識到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回來求援。」
「既然你們想要混進道天門,這無疑是絕佳時機。」
「只要在尊臨秘境中立上些功勞,你們保不準能升到玄級,接觸到更多道天門機密。」
「混進道天門不難,難的是混到高位。」
練溪川將面具掏出來在臉上比劃了兩下,然後又拎出那對雕刻極為精緻的耳墜,傻了眼:「黃二十九是女的?」
應獨醉斜睨他一眼:「怎麼,看不起女的?」
腦海中先後閃過阮紅袖、竹蜻蜓、黃萱草和扶迎柳姣好的面龐,練溪川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道:「怎麼會!」
「只是沒想到古寶會被做成如此繁複沉重的款式,男修戴起來會不會有些古怪?」
「雖同為上品古寶,但這耳墜卻比那面具厲害得多。」應獨醉難得心情不錯,解釋了幾句:「黃二十九如果像黃三似的,將所有積分用來晉升,她早就是玄級主事了。」
「她換回來的東西,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