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東,關於這個陳輝,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不要因為年齡相同就惺惺相惜,也不要因為他是長陳卉院長的親侄子,你就想著去套近乎。”
徐浩東又暗暗的吃了一驚,“許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從良說得很小心,“省委機關裡有人議論,這個人不可交。”
“不可交?”
“我不是很清楚,但據說他為了攀上曾先仁副書記,先攀上了曾先仁副書記的寶貝女兒,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曾先仁副書記才提攜了他。”
徐浩東道:“攀龍附鳳,官場陋習,但對於一個出身草根而又志在千里的奮鬥者來說,從某種程度上講,也是可以理解的和同情的。”
“可問題是陳輝有老婆,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如果傳言屬實,可見其人品之差。”
徐浩東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許從良道:“當然,到目前為止,那只是一個傳說,傳說畢竟只是傳說,你就裝不知道,心裡有數就行。事實上,我本人不相信這個傳說,因為曾先仁副書記也是我欽佩的人,他不會因為女兒的事而徇情枉法,也許他也被矇在鼓裡。”
“許書記,謝謝你的提醒。”
許從良攤著雙手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新領導,你以後在工作中慢慢地瞭解吧。”
徐浩東告辭出來,後背不禁直冒冷汗,許從良的提醒來得及時,他本以為來了一個支持者,可沒想到來了一個問題人物。
無風不起浪,徐浩東相信,機關裡的議論一般都不是空穴來風。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陳輝要是沒有問題,象許從良這樣謹慎的人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只是徐浩東有些不明白,許從良都知道那些議論,省委領導和省委組織部領導不會不知道,那為什麼還會提撥陳輝呢?
步行在夜晚的街道上,徐浩東的沉思,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想曹操,曹操找,打來電話的人,正是新任市委秘書長兼市委辦公室主任陳輝。
“浩東書記,你好。”
“陳輝主任,你好,恭喜你榮升,也歡迎你的到來,不過,書記之稱,萬不敢當,你對我直呼其名,我反而會更加舒適。”
“好吧,你我都直呼其名,怎麼樣,還忙著哪?”
“沒辦法,瞎忙唄,我不常來海州,一來就事多。你那邊,等你安頓下來,我再來看你。”
“有一個重要情況,與你老兄有關,你也不感興趣?”
“哦,那我倒要當面請教請教。”
“我在市委招待所,五零一號房間,我等你。”
徐浩東還是決定去見見陳輝,許從良的提醒是對的,有必要與陳輝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出於人之常情,第一時間去看看陳輝也是必要的,陳輝在省委辦公廳工作期間,為他提供了不少資訊和動向,對他的幫助不少,現在人家初來乍到,他也應該有所幫忙。
其實,徐浩東也住在市委招待所,他先到自己住的三零三號房間,對正在看書的李子健交代了幾句,才沿著樓梯來到了五樓。
兩位同是三十六歲的副廳級官員,先是握手,接著再來了個西式擁抱,一本正經的熱情洋溢。
然後,陳輝請徐浩東坐下,為徐浩東和自己各倒來了一杯白開水,“浩東,我記得你是不喝茶的。”
“謝了。”徐浩東注意到一個細節,陳輝俯身將水杯擱在他面前時,他看到陳輝脖子上掛著一個物件,好象是玉之類的東西。
在徐浩東的記憶裡,陳輝的脖子上是不掛東西的。
“浩東,我在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姑就是你,她可幫不上我的忙,以後我就全靠你了。”
徐浩東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