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抓著男人的手臂,拼命地將臉上散開的彩妝、鼻涕跟淚水,一古腦兒的往男人手臂上的西裝布料猛擦。
這個文言倫也很該死!
他竟然派她到美國出差去,然後瞞著她,偷偷進行柔柔的婚事,等到她歡天喜地帶著合約歸國時,卻被告知了令她感到青天霹靂的事——柔柔要嫁給展拓了。
“嗚……”想到自家兄弟的無情,她更是義無反顧的把臉上的髒汙,往他的西裝上擦去。
“我的西裝很昂貴的,你付得起嗎?”展柘臉部繃緊,一雙冷眼直睇著猛抓著他手臂不放,洩憤似的把眼淚、鼻涕往他西裝上頭抹去的她。
“付你的大頭鬼,我有說要賠你嗎?”找死的文言倫,不但欺騙了她,現在居然還要她賠償西裝,他果真是個無兄妹情分的爛大哥。
“你把我的一套好西裝給毀了,我不找你賠要找誰賠?”一貫冷冽的嗓音蒙上了淡然的傭懶。
這個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女人還是沒變,打從他們第一次在宴會中錯身而過,她便不分青紅皂白的揪住他興師問罪,硬是對著他扯著尖聲要他交出她的妹妹。
在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個脾氣火爆嗆辣的女人,把他跟雙生大哥展拓給搗混了,而她卻毫無所覺的糾纏著他,窮追猛打地把壞人的印記往他臉上貼。
而現在,很顯然的,她似乎又把他跟某人給搞混了。為什麼每次與她相遇,她總是把他跟某人給搞混呢?
想到此,他不禁掀起一抹嘲諷的淡笑,一雙看似冷凝的眼,卻定在她佈滿點點淚水的小臉上,無法移開。
“去找展拓。”
眼睛一直定在展拓身上,又瞧了眼笑的一臉幸福的小妹,她的悲傷不禁又迅速堆積,“嗚……嗚……”
展柘一臉厭惡的忍住想掏耳的衝動,打從他在這個空位坐下後,他就不斷受到她的魔音穿腦,一陣子未見,這瘋女人的戀妹情結,依舊是無可救藥。
“文妍淇,你哭夠了沒有?”
意識到她那沒藥救的戀妹情結,他一向平靜的心情,驀然多了分沉悶,舍他感到些許不悅。
“文言倫,你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她的心情已經夠低落了,他居然還敢兇她!?有這種無情、無義、無血、無眼淚的兄長,是她文妍淇此生最大的不幸。
“我不是文言倫。”她不只是個瘋女人,還是個笨女人,居然連他跟文言倫的聲音也分辨不來,她真的是蠢到最高點。
“文言倫你真孬,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願意承認了……”她話一脫口,頭一抬、眼一瞟,心思頓時凝住,所有動作立時變得僵硬。
展柘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清冷的聲音自唇間逸出,“文大小姐,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是文言倫。”
“啊——”不顧眾人投射而來的好奇眼光,文妍淇受驚地發出尖叫,小臉盛載了錯愕,“姓展的,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文言倫呢?他給我跑到哪兒去了?”
展柘眼未瞥、頭未抬,修長的指比向展拓,“展拓是我大哥,我來參加他的婚禮有什麼不對?至於文言倫……我怎麼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他的回答讓文妍淇一怔。
對……對喔!她都忘了展柘這個陰冷的臭傢伙,跟搶走柔柔的爛男人展拓,是雙胞胎兄弟。
想到他們兩人的關連,她立即毫不客氣的抓起他的手臂,把臉上的髒汙給用力擦、努力擦,現下她已經無力阻止這場婚禮,那麼……她發洩發洩一下怒氣總可以吧?
“文大小姐,我這套阿曼尼西裝是今年春夏的最新款,價錢還挺便宜的,一套不過三十萬上下,我想你應該有那個能力賠償給我。”酷冷的俊顏沒有任何不悅,雙眼因她的孩子氣舉動而染上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