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家祖先和先高祖有點淵源,這鐲子是先高祖的一個寵姬贈與我家的,之後就一直傳下來了。”
“哦。”龍圖璧依然悠悠淡淡地回應著她的每個謊話,若是騙普通人倒也罷了,想騙過龍圖璧,除非老天爺幫她丟東西下來砸昏他的頭。
偷偷覷了龍圖璧的神情,優雅愜意中透著一股沉靜,眸子中幽幽閃爍的微火好像可以燒灼掉她苦心修築的謊言堡壘。
他,真的相信她的話嗎?還是故意把她帶上車,只為了逼她露出馬腳?
她的心越想越糾結,本能地將手用力一抽,抽離了他的掌控。而龍圖璧望著她,依然清清淡淡的笑首,微形不退反進。雙臂一撐,將她圈固在車廂板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胡姑娘,你應該聽說過本王吧?”
他的眼睛離她的很近,近到她不敢呼吸。她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只能戒備又尷尬地苦笑著點頭,甚至連話都不敢說,彷彿自己只要一張口,就會連呼吸都被他掌控。
“本王近日對你這樣的美女很有興趣。”他騰出一隻手,不是給她自由,而是為了能觸碰到她那白皙清冷的臉頰。“既然你暫住劉府,寄人籬下,不如跟了本王吧,本王會給你一個名份,讓你享盡榮華富貴,如何?”
苑芷幽大驚,她緊咬著唇,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輕輕擠出幾個字,“王爺,不要說笑了,我……民女怎麼配得上……”
“配不配得上,是本王說了算。”他的目光頓時從清澈深邃變得邪魅詭譎,像薔薇花瓣一樣的薄唇幾乎要貼到了她的唇上。
忽然馬車顛簸了一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苑芷幽趁勢移到車門前,用力推開門,喊了一聲,“停車!”
車伕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勒住了韁繩。
苑芷幽趕緊跳下馬車,吐納了幾口氣,匆匆對車內的龍圖璧說:“多謝王爺今日送我,後面的路我認得,還是自己走就好。”
她像是逃命一樣,也不等他再開口說話,迅速地穿過街道,隱身進到街巷中。
車伕愣了愣,回身問:“王爺,現在……”
“去御史劉從家。”龍圖璧冷冷地吩咐。
“現在?夜都深了……”車伕以為自己聽錯了命令,或是主子爺搞錯了時辰。
龍圖璧卻冷峻地說:“本王要見的人,就是天再黑,也要見到。你還怕他的家丁不給本王開門嗎?”
“是是。”車伕罵自己多嘴,擦了把冷汗,連忙關好車門,驅馬駛去。
車內的龍圖璧,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剛才那個丫頭的來歷真的很可疑,雖然他不大願意相信,卻有一個人的身份在他心中和這個女孩兒莫名地重疊了。
她一開口時,他覺得她的聲音耳熟,雖然言詞、語氣都不一樣,但每個人的音色其實都有其特色,他應該不會聽錯。
不過,那女人他不是已經見過了,和眼前這女孩完全不一樣啊,這該怎麼解釋?
而且,就算是他聽錯、認錯人好了,但這女孩明顯的滿嘴謊言又是為了什麼?
起先他以為她可能是敵國近日派遣到龍強國的刺客之一,故意混入這次弔唁的人群中,意圖對皇上不利。
然而當他看到她手上的那對金鐲之後,對她是刺客的猜測直接抹去。
他當然認得那對金鐲,先太后在世的時候就曾經戴過,他孩童時也曾觀禮過當今皇帝大婚,親眼見證太后將那對金鐲贈與皇后。而皇后也曾幾次將這對金鐲展示給他看。暗示今後會將這對鐲子做為龍疆皇族的信物,由他這邊一個“合適的人”繼續傳承下去。
那個“合適的人”,他相信皇后指的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也就是下一位皇后。
當皇上和皇后都認定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