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陽和龍疆兩國的交界處,看到一群狼正在圍攻一輛馬車,馬車邊上有兩、三名已經死了的家丁,車上還有一名女子,我出手殺了狼群,救了那女子,女子很感激我,一定要跟隨我,做我的婢女,後來我收了她做義妹。”
“哦,朕記得,那那個叫月凌凌的女子,又怎樣呢?”
“過了兩個月,一個青年找上門來,自稱是月凌凌的兄長,叫月凌天,兄妹相認後抱頭痛哭一翻,月凌天說他家已經被仇家滅門,他想帶著妹妹回去報仇。我勸他不要冤冤相報,將他也留在我身邊做貼身護衛。”
龍寧南聽了好一陣,還是不得要領。“這兩個人和這次的事又有何關係?”
龍圖璧正色說:“昨夜軍中的舊友和我對飲,我喝得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陛下知道我的酒量,就算不是千杯不醉,也不至於十幾杯酒便醉倒。”
“但是昨天我卻暈呼呼的,腳也站不穩。月凌天過來扶你,說要送我回房,卻不是送我回新房,只是尋了一處偏房讓我躺下,說我醉成這個樣子,讓芷幽看到不好。”
“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隱約覺得房中來了個女人,一進門就寬衣解帶,還扯下帳簾,和我躺在一起,那女人我雖然看不清,但是香味很熟悉。”
龍寧南終於明白了。“你是說那女人是月凌凌?”
龍圖璧點點頭。“我想,應該是月凌凌製造了什麼假象,讓芷幽誤以為我對她不忠,還是在洞房花燭夜上,可想而知她必是深受打擊,這才給我寫了休書,然後出走。千錯萬錯,只怪我太大意了,沒有防備這對兄妹。”
“你的意思是,這對兄妹其實是月陽國的刺客?”龍寧南不由得睜大眼睛。
“既然你早有懷疑,為什麼還把他們留在身邊?養虎為患?”
“陛下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倘若那日我不是故意上當將他們帶回王府,也許他們還有更隱密的行動。這一、兩年據我觀察,他們這一支刺客,應該是月陽國在龍疆的刺客之首,在他們沒有行動得手之前,其他刺客都會按兵不動。”
“豈有此理!”龍寧南拍了桌案一掌。“趕快命人把他們綁了,帶過來,不!立刻斬了!”
“陛下,殺他們很容易,就如他們殺我一樣,但是他們接近我,並不是為了要殺我,而是想的出破綻,徹底擊垮龍疆國。而我留著他們,也是要尋找到破綻,摧毀月陽國。只不過現在,多添了一樁私仇。總之我必須忙找到芷幽,解釋清楚這個誤會,以免她落入敵人手中,會吃大虧。”
龍寧南的心情立刻從一開始的震怒變成了關切。“那,你可有線索了?”
“目前只知道她出了西城門,按照時間推算,若是一路走下去,至少也有三個縣城的路程。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哪兒,我也在追問她的家人,看她是否還有可以投靠的親友。”
“好了,那朕不留你,你趕快去辦事!”
龍寧南急匆匆揮手,龍圖璧拱手告退。
第6章(2)
豔陽高照的天氣,卻讓龍圖璧覺得手腳冰涼。
棋差一著就會滿盤皆輸的道理他在戰場上早有體會。
曾經有一次,因為潛伏時選錯地方,導致他損失了幾百名士兵,那一次的突擊戰也以失敗告終。在那之後,逢戰他必須要先開三次戰前會議,將周圍所有地形及對方人馬的佈置安排清楚之後,才下令出擊。
是因為這幾年在皇城中養尊處優,所以懈怠了嗎?還是因為以前一直戰績輝煌,就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自信到狂妄自大的地步,如今才誤中了敵人的圈套。
他們必須是知道陛下將芷幽指婚給自己的原因之一就在於她的主命星與自己相合,是唯一可以幫助他度過難關的女人,因此她的存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