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儘量不去想他現在在幹什麼,而沒想到她眼睛閉著閉著,人就睡著了。他烤好食物,進來叫她。
她再睜開眼時,那隻可愛的兔子已經變成了食物,但是——“它看起來不像是兔子。”
“我怕你不敢吃,所以烤好之後把它肢解了。”他細心的張羅一切,害得稟瑜好感動。
原來他一直曉得她的堅強是表相,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會害怕。她將食物接過來,咬了一口,發現它的口感不錯。
“它吃起來不像兔子肉。”
他笑她。“你吃過兔子肉嗎?”
“沒吃過,不過它吃起來很像、很像……”她在腦中搜尋相似的味道。
“雞肉?”
“對,沒錯,就是像雞肉。”
他咧齒一笑,說:“我吃起來倒覺得它像魚肉。”
“魚肉!”她瞠目挑眉。
有沒有搞錯,魚肉!拜託,這兩種味道差很多耶!
“下只如此我還覺得它像牛肉!”他興高采烈地再咬一口,又說:“這一口又像是在吃蝦子。”
稟瑜禁不住笑出來,原來他是在自得其樂,把每一口食物想成平常吃慣的,這樣才下會胡思亂想。真是不錯的主意,於是稟瑜也學他吃一口,便想那是海陸大餐,陸上爬的、水裡遊的,難捱的時光很容易就過去。
他還倒了一杯水給她,說那是紅酒。
她暍了一口,還學他裝瘋賣傻,說這紅酒真是香醇。
“那你醉了嗎?”
“再來一杯吧。”
她拚命喝水,想沖淡口中的味道,很奇怪,她明明不覺得那肉有腥味,但一想到它曾經是蹦蹦跳跳的小生命,她就老覺得嘴裡有味道。
他把水倒進她嘴裡,告訴她這一次她喝的是她最愛暍的德國涼酒。稟瑜沒想到他竟然連她愛喝什麼、不愛吃什麼都瞭如指掌。
哦,她真的醉了。
“醉了就睡吧。”他拍拍他身邊的位置要她睡在他身邊,“這樣比較暖和。”他怕夜深,天氣轉涼,她會承受不了寒氣還特地脫下外套給她。
“你呢?你不冷嗎?”
“我不睡,只要人醒著,體溫就不會下降。”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將她包裹住。
“你不睡,那你怎麼受得了?!”
“我怕晚上有什麼動靜,所以我得守夜。”如果他們兩個都睡著了,要是有什麼狀況發生,兩人反應能力都太差,屆那就太危險了。
“那我們輪流。”她說,而馬地皺臉才想拒絕,稟瑜就開口。“我很堅持,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不睡了。”她坐起來,其神情非常堅持。
他算是輸給她了。“好,我們輪流守夜,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就叫你起來,我們換班。”
“ok。”他們就這樣說定了。
但是稟瑜卻一覺睡到天亮,馬地根本就沒遵守諾言叫她起床,她一醒來就指責他,“你食言!”
“好好好,我食言。”他認罪了行不行。“快走吧,小姐,趁天色還灰濛濛的,太陽還沒出來,我們得趕路。”他把東西收一收,滅了火種,兩個人趁箸天還末完全亮的時候趕路。
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逃,但由於對路況不熟,所以他們多走了很多冤枉路,而馬地——
她看得出來他很累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你累了是不是?”他回過頭來看她,這才發現稟瑜原本精明幹練的模樣不復存在,她落拓地只比個瘋女人還好一點點,但是,她都這個模樣了,他還是覺得她很美,他還是很愛她。
他看她的目光亂噁心的,稟瑜實在很想罵罵他,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這個閒情逸致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