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拿過來,我也沒說不聽你的話啊。”
“你對婚事一推再推。又怎麼說?”楊氏道。
“這跟錦衣還有這對玩偶有什麼關係了?”杜雲和反問。
“好了,娘信你就是了。只要你不會為了錦衣有意拖延婚事,娘自然不會管你。”楊氏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杜雲和拉長著臉站起身來,也不告退就抬腳出了門。看得楊氏在他身後搖頭嘆息。
且說錢莊裡邊,杜青鶴對吳興的錢莊檔手朱立章和顏悅色道:“立章,這次把你調來杭州,是因為柯兒為了生絲方面的生意無暇顧及錢莊,杭州是總號,總不能缺了掌事的。還有,既然調了你過來,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好了,吳興那邊我自會安排人手的。”
“東家把總號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幹的!”朱立章大表忠心道。
“嗯。”杜青鶴點頭。“好了,錢莊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得走了,還得去一趟湖州,順便去看看柯兒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盧叔叔,你剛才顧慮的我都明白,我爹也是這麼說的。”杜雲柯此時就在湖州,他已經跟大絲商盧象傑談了大半天了,“可是這件事要是做成了,又不是隻一家的好處,這可是對我們絲商都有利的事情。只要你肯幫忙出面動員號召一下。也是為同行們做了件大好事啊!”
盧象傑雖是商人,為人倒還是有些氣血的,而且和杜青鶴也相交已久,見杜雲柯費了半天的口舌。終於道:“你們這次有多少絲在申城?”
“盧叔叔你答應了?”杜雲柯聽盧象傑一下子轉了口吻,喜道。見盧象傑點頭一笑,杜雲柯回道,“三萬包。”
“嗯,”盧象傑點頭道,“我們兩家加起來有百分之七十。實力足夠了。這樣吧,我把我的賬單交給你,你去和洋人談,如何?”
“你要委託給我?好,既然盧叔叔這麼信得過我,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不過要您寫一封委託書,然後跟寶號的檔手打聲招呼就行了。”杜雲柯道。
當杜青鶴見到盧象傑的時候,才知道兒子已經離開湖州,動身去申城了。
“雲柯,你真要這麼做?”在申城幫杜青鶴打理絲行的鬱九聽說杜雲柯要向洋人抬絲價,忍不住有些擔心。
“是啊九叔,”杜雲柯點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有勝算。”
“可是連盧先生都不出面,你一個人攬下來合適嗎?”鬱九道。
“這件事是我挑的頭,責任自然要落在我頭上。其實盧叔叔跟洋人做交易的時間比我們長得多,他跟洋人之間多少有交情,讓他出面,他肯定不願意。其實他能夠答應我的要求牽頭連線各同行,就已經是對我很大的支援了。”杜雲柯道。
鬱九想想也是,不再說話,陪他一道去見洋商。
“杜少爺,你的父親跟我們的交易價格一直沒抬高過,為什麼你現在忽然要抬高價格?我實在不明白。”英商艾伯特道,“而且,你們給我開的價錢太高了!這樣你們就太不夠朋友了。過去我買你們的絲,是沒有這個價格的。”這英商艾伯特的中文十分不錯,所以倒是省了從小就接觸洋務會說洋文的鬱九的翻譯。
“艾伯特先生,想必你應該能夠理解,這現在的情形和過去可是不一樣了,這情形不同的話,價錢自然也就不同了。”杜雲柯道。
“不可以。”艾伯特道,“如果你們要想成交,價格一定要降一降。”
“降多少?”杜雲柯道。
“百分之二十。”
“不行。”杜雲柯道,“我們早就已經算過,這個價格對我們雙方都是最合適不過的。要是降百分之二十,絕對不行。”
艾伯特見談不攏,說道:“在申城,有很多賣絲的商人,如果你不跟我交朋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