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是連拍,一百多張,連著看跟影片差不多,高臨浩看完後,吊著眼梢掃了小學弟一眼,「挺好的,給你一個麼麼噠。」
小學弟臉一紅,囁嚅著回答,「不不用的。」
陳豐寶拍拍高臨浩的肩膀,「好了浩子,拿到東西就走吧,別擱這兒磨蹭了,咱還沒吃午飯呢。」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的小學弟一聽他們沒吃午飯,立馬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了幾包辣條給他們每個人分了兩包,「我、我之前買的,學長們可以先吃這個墊一墊」
高臨浩「唰」的一下子從他手裡抽走辣條,咧開嘴笑得見牙不見眼,「謝了啊。」
小學弟的臉也「唰」的一下子都紅了,陳豐寶看著這動不動臉紅的小學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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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瀾在睡午覺,葉令蔚比他先醒來,教室兩邊窗戶緊閉著,憋悶得慌,葉令蔚緊了緊校服的拉鏈,想出去透透氣。
穿過操場,就是學校裡的超市,超市的旁邊是一個很隱蔽的幾棵香樟樹圍成的角落,那裡總有人偷著談戀愛,或者是抽菸,再或者是做一些反正不能做的事情。
葉令蔚進超市就聽見那樹後隱約傳出來的哭聲,從超市出來,還在哭,並且,還是男生。
好奇怪。
輕輕走過去。
「喂,你沒事吧?」葉令蔚拍了拍蹲在樹後那男生的肩膀,都穿著一樣的校服,只看著後腦勺,實在是無法認出來。
男生手忙腳亂得用衣袖擦了眼淚,驚慌轉過頭,抬起眼,俯身看著自己的男生,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皺眉看著自己,那有些擔心的眼神,慢慢變成了像貓咪發現有意思的玩具一樣的眼神。
「韋揚」葉令蔚垂著眼睫,臉上是孩童般天真的疑惑,「你為什麼哭了?」
韋揚沒想到會被發現,更沒想到發現自己如此狼狽一面的人是葉令蔚。
自己最討厭也是最的人。
「管你什麼事?」韋揚站起來,惡狠狠道,「你在同情我?」
葉令蔚眨了兩下眼睛,隨即笑了一聲,不解道,「我同情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同情的啊,你們七班的人,都不是很值得我同情啊。」
你們七班的人?
韋揚看著面前的男生,神情變得有些恍惚,是啊,他已經不是七班的人了。
這時,他才認真打量眼前的葉令蔚。
明明還是這個人,但卻脫胎換骨一般,藏青色的厚重校服穿在他身上也絲毫不顯臃腫,白如雪一樣透徹乾淨的臉,宛如鴉羽的眼睫是畫紙上一道濃重的勾墨,他站在那裡,像一株從懸崖岩石裂縫裡伸長出來的野玫瑰。
他是香的,迷惑人心智的香氣纏繞著他的全身。
聽班裡人說他做了手術,心臟病成了過去式,玫瑰去掉病氣,它無所顧忌的生長枝椏,片片綠葉舒展,姿態美麗誘人,但野性難荀,傲慢又驕矜。
還有上次的月考成績。
「你上次考得不錯,恭喜你。」韋揚有些嘲諷的說道。
要說韋揚真心實意的為自己感到欣慰,恭喜自己,葉令蔚還真有點不敢信,但現在他的感情流露就是自然的,他在嫉妒。
「你考得不太好,真可憐。」葉令蔚低聲說,臉上憐憫的神情令韋揚難堪又羞憤。
「你上次月考四百多名,下降了那麼多,」葉令蔚的聲音緩慢的,像小刀一樣慢慢地刮掉了韋揚的皮肉,「張嫻一定沒有讓你好過,對吧?」
「不關你的事。」韋揚冷漠的說道。
被說中了。
張嫻很看重學生的成績,按照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