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感覺我似乎是她的孩子一樣。我哈哈大笑,說,我要吃奶,將她撲倒在床,繼續折騰她。
我從來沒說過愛她之類的話,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好多次她逼著讓我說出那三個字,我都說多俗啊,都老夫老妻住這麼多年了。然後趕緊挑逗她來轉移注意力。在一起有兩年了,有好幾次我甚至都動了要搬到她這裡一起住的念頭,但最後關頭又打住了,我不想這麼早就完全被拴在一個女人身旁。她瞭解我這一點,所以也很少勉強我。
“駕乘寶馬,享受生活。”在大學的畢業留念冊上,我給每一個人留的都是這句話。以至於後來同學聚會,大家一致都叫我王總,叫到了現在。香車美女,錦衣玉食,這就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追求的生活。可是我又常常迷惑於這樣的生活,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躺在杜若的床上,我總感覺自己註定將是杜若生命中一段美麗的插曲。她似乎能覺察出些什麼,偶爾跟我鬧,我就用一句頗為深刻的話來招架。我說,一切區域性的不和諧,都是一種整體的和諧,在你多少年以後回首的時候。她說,“誰跟你和諧啊”,然後煙消雲散,雨過天晴。我說寶貝脾氣真好,笑著就把手伸過去摸她。
在小區的花園裡,我點了支菸。從這裡可以看到杜若房間的燈光。這會兒她一定累得沉沉睡去了吧。我想像著她蜷縮著身子的睡姿,甚至都動了要回去的念頭,但還是打住了。夜色深沉,燈光闌珊。這個小區的環境很幽雅,有好多次我和杜若吃完飯後,坐在石凳上聊天,現在想起來是如何舒適而快樂的時光。
煙熄滅了,思緒依然紊亂。我是個不安分的人,杜若一直這麼說。從那個生我的小城市上完大學出來後,就開始了一種漂泊,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工作三年,換了三個城市,5份工作,交過4個女朋友。新週刊上說,我這樣的屬於飄一代。漂泊者還在路上,而飄一代已在天空飛翔。只是多少個夜裡醒來的時候,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拋棄了所有的憂傷和疑慮,去追逐無家的潮水,因為那永恆的異鄉人在向我招手,他正沿著這條路走來。”
取出一枚硬幣,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泰戈爾的這段詩句。有種流浪的情結在我的骨髓里根深蒂固,很多年前當我還在黃河邊的那個城市上大學時,常常想的是將來去流浪。我渴望那種漂泊的疼痛如同對愛人的渴望。甚至當我第一次進入一個長髮女孩小詩的處子身體時,我聯想到她的疼痛是不是就是我多年來一直幻想著的。但我卻什麼也沒有問。
手一揮,硬幣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閉上眼睛,我告訴自己,正面就自己創業,反面就繼續在這個公司待著。半晌,我不敢去看。什麼結果才是自己想要的,我不知道。
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飛過。
第一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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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四郎打電話的時候,這傢伙顯然在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聽起來似乎是在某個聲色犬馬的地方,身邊應該還不止一個女人,聽起來浪聲一片。當他一聽清是我的聲音時,馬上破口大罵:“你TMD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老子快要完事的時候打。”
我大笑著說:“你丫這麼快就不行拉,老子讓你持續的時間再長一點,免得讓人家說你功夫不行。”
這傢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用他的話說,那關係是除了老婆不讓給我外,他的其他東西我想要什麼就拿什麼好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有他的這句話就夠了,讓我在無助的時候能感覺到一些安全和溫暖。
他的本名叫李才,而我習慣於叫他四郎,已經叫了好多年了。說起他的名字的來歷,還有個典故。上高中的時候,我跟他都自視才子。年少輕狂的我們常常寫一些詩歌什麼的自娛自樂,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