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沒關係,伯英就是草聖張芝的字,草聖知道吧?也不知道,這也沒關係,他很有名,你要是不信可以上網查查,一搜尋一大堆,這個我可沒法騙人。”
陳騫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此時他也顧不得鄙視韓孔雀的文化程度了,被韓孔雀有意無意的那麼一問,他現在對自己手裡的兩本書已經失去信心,既然遇到了這麼一個文盲,還是趕緊忽悠著賣了好。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騙我怎麼辦?再說,我怎麼看怎麼感覺這本書上的字和那本家譜上的字差不多呢?”
韓孔雀翻弄著這本《醫略》,雖然看著漫不經心,可他的動作卻不可思議的輕柔,但這份輕柔,在他粗狂的表情動作遮掩下,卻是誰也看不出來。
這兩本書是陳騫從一個人的手裡收購的,當時花了他十塊錢,每本五元,雖然價格不高,但買到真東西和買到大路貨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加上他回來之後認真研究過一個月,自認為能夠忽悠住一些半瓶子醋,可沒想到人有失手,馬失前蹄,在一本家譜上失了風,這讓陳騫感覺很晦氣。
現在要想把這《醫略》賣出高階也不太容易了,這主要是因為,那《韓氏家譜》的字跡和這《醫略》的字跡實在是太像了。
就算是不認識字的文盲,也能輕易看出這一點,這時他到是後悔把這兩本書放在一起賣。
可先前他卻是打著用韓氏家譜的歷史沉澱,來提升《醫略》的真實性和價值的,沒想到現在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我們做生意的以誠信為本,我又不是做一錘子買賣就走了,如果這不是真東西,你回來找我好了,我每天都在這裡出攤,再說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回去查一下資料,等你確定了再回來買,不過,要是時間長了,你不來,我這古籍可不會留下。”陳騫以退為進的道。
“我再好好看看,等我上網查查,如果是真的我就買。”韓孔雀直接把書翻開,看了一下陳騫說的印章。
這書上還真有印章,不過印章在書的結尾處,在伯英贈書四個字之後,正楷的小型印章,字跡很清楚,上面寫得是附化保年,一看這幾個字,韓孔雀直接無語了。
伯英這兩個字就不說了,只要是混古玩行的,就應該沒有不知道草聖張芝的,他的字就是伯英。
而附化保年四字,可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是誰的鈴印了,而韓孔雀卻正好知道。
剛才他背誦韓氏家譜,背了一個開頭就停住了,而後面的幾句是:其子,破六韓常,字保年,附化人,匈奴單于之裔也。
破六韓常沉敏有膽略,善騎射,累遷平西將軍。高祖起義,常為附化守,與万俟受洛幹東歸,高祖嘉之,上為撫軍。。。。。。
世宗納其計,遣大司馬斛律金等築楊志、百家、呼延三鎮。常秩滿,還晉陽,拜太保、滄州刺史,卒。贈尚書令、司徒公、太傅、第一領民酋長,假王,諡曰忠武。
只是這麼一段簡單的記載,就讓人明白,破六韓常是一位王爺,而且是匈奴單于之後,這樣的家底,才有可能留下一些寶貝。
這幾段,記載了韓式一支的起源,說的是韓家的兩位老祖,一個是破六韓孔雀,一個是破六韓常,而破六韓常的字就是保年,而他正好是附化人。
所以這裡的附化保年,很可能就是破六韓常留下的。
這兩本書的字型大致相同,就更好解釋了,韓孔雀只是看了幾眼,就看出來了,韓式家譜上的字跡,很明顯是臨摹的《醫略》上的字跡。
至於《醫略》上的字跡是不是草聖張芝的,那就有待商討了。
畢竟誰也沒見過張芝寫的楷書,他流傳下來的大多是草書,不管是什麼書,只要是張芝寫的,就是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