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洛星河他才會生氣呢?”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猜嫌。她以為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自打有記憶以來,洛星河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她上房揭瓦,他背黑鍋;她下河摸魚,他背黑鍋;就連與人打架,也還是他背黑鍋。
他對自己從來都是有求必應,再無理,再荒唐的要求他也會一一照辦,總是微笑著看著自己,從來沒有發火……也從來沒有拒絕。
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我說小姐……”暖玉十分無奈的走到蘇清夢的面前,“公子對小姐百依百順的,小姐怎麼還老想著惹他生氣呢?”
暖玉這些年看著蘇清夢各種折騰,各種無理取鬧,可那個神仙一般的公子卻從來沒有責備,沒有怨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暖玉是各種不理解啊,這麼好的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你不懂。”蘇清夢說著,回過頭去,看著屋簷滴下的雨水,語氣輕得恍若天邊的薄雲,“他的好……是沒有心的。”
“啊?”暖玉聽得一頭霧水。這怎麼又扯到了有心沒心上了呢?
蘇清夢迴眸看著暖玉那糊里糊塗的樣子,心中是萬般的無語。
“算了。咱出門玩去吧。”說著,便走向了內間。
暖玉瞧了眼窗外的細雨,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這姑奶奶,大雨天的怎麼都不消停!
蘇清夢出門都是穿的男裝,用她本人的話來說,就是圖個方便。比如說調戲調戲民女,喝喝花酒什麼的,女裝那可是萬萬行不通的。
因為下雨的關係,街市上的人寥寥無幾,連小攤小販也是少有。
蘇清夢搖著扇子,東張西望的走著,一條街走完,頗為鬱悶的說道:“怎麼連半個女人都沒瞧見!”
暖玉撐著紙傘,都快要哭出來了。
“小姐,這大雨天的,哪家姑娘閒得發慌,往外面跑啊!”
話音將落,蘇清夢突然回過身來,虛起眼看著暖玉,眸光中似乎透著絲絲危險的味道。
暖玉嚥了口唾沫,剛準備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卻又聽蘇清夢說道:“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得叫我公子!”
暖玉一愣,額頭上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敢情她的重點在這兒啊。
“是。公子。”
蘇清夢滿意的點了點頭,似想起了什麼,興沖沖的說道:“前面就是渡口了,咱去渡口的小亭看看吧!”
說罷,抬步便往小亭走去,暖玉無奈,也只得撐傘跟著,一路小跑著向渡頭的方向趕去。
上回在那兒可是碰見個大美人兒啊!
蘇清夢素來自信這揚州城裡再沒有哪家姑娘容貌能及得上自己,可是看見這個女子時,蘇清夢也不由得微微怔忡,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曹植《洛神賦》中的宓妃怕也不過如此。
如此美人在揚州城裡,不可能無人知道。蘇清夢幾番打聽也終是無果,便猜想她許是渡口過客,也就時常來這小亭看看。
待蘇清夢跑到渡口小亭一看,頓覺大失所望。
小亭裡倒是有人,只可惜不是美人,是個男人。看那打扮,應還是個富家子弟。
“小姐,還去嗎?”暖玉看著自家主子那一臉失望的表情,懷著一顆偷笑著、歡欣雀躍著的心,輕聲問道。
“去……”蘇清夢無力的答道,“去什麼去啊!”
暖玉剛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了,說話得說全嘛。
“那我們回吧。”暖玉滿臉期待的看著蘇清夢,這樣的天氣就適合在屋子裡做做女紅,聊聊八卦什麼的,她可盼著早些回去呢。
蘇清夢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