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夢先前看見家僕時,心頭甚驚,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秋染襟的身後挪,可眼下這情況,顯然這秋染襟在府裡是有著不低的地位的,難道真的是這侯府的管家?
“如此,你可信了?”秋染襟迎上蘇清夢注視的目光,莞爾一笑。
蘇清夢砸吧砸吧著嘴,“我可沒有說我不信來著。”
秋染襟一笑,又道:“我現在要去前廳,你也一起嗎?”
“好。”蘇清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在秋染襟的身後往前廳走去。
“蘇公子前些日子脖子纏著白布,可是因為這個?”秋染襟溫雅的笑著,眼睛看著蘇清夢脖子上半露的疤痕。
“恩。”蘇清夢點點頭,卻不願多說。
秋染襟也是知趣,知她不願多說,便不再相問,一路無言的帶著蘇清夢往前廳走去。
有著秋染襟的帶路,蘇清夢沒了暈頭轉向的苦惱,也不怕被人給抓住,便開始在侯府裡東張西望了起來,說起來,這侯府也不算大的誇張,只是府裡建築巧妙,愣是把一塊巴掌大的地兒,用到了臉盤那麼大!
兩個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走到了侯府的前廳,蘇清夢一身粗衣,垂著頭跟在秋染襟的身後,看起來就是個畏畏縮縮的小家僕。
蘇清夢走進前廳的時候也有些懵了,她這千方百計的混進侯府無非就是想看看洛星河,然後湊湊熱鬧,可沒想到,洛星河人根本就沒在廳裡,而且這前廳裡大約坐了三十來人,個個錦衣華服,來頭不小的模樣。
“那個……”蘇清夢扯了扯秋染襟的袖子,小聲說道:“我就先走了啊。”說著,便要開溜。
秋染襟又一把拉住了蘇清夢的衣領,“且再等會兒。”
話音剛落,便有一少年走到了秋染襟的面前,低聲喚道:“爺,你怎麼……”
蘇清夢抬起頭,正好和少年的目光相撞,兩個人都是一愣,她是認得這少年的,每次見到秋染襟,他的身後總是跟著這個少年。
“糖罐,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有點兒事兒,待會兒過來。”說著,秋染襟便要拖著蘇清夢走出大廳。
糖罐一聽秋染襟的話,五官登時便糾在了一起,一臉的為難與焦急,忙說道:“可是爺,這都快開始了……”
糖罐的話還沒有說完,秋染襟已經帶著蘇清夢出了前廳,糖罐無奈,只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苦著一張臉滿心的腹誹。
“那個……你不用回去看著嗎?”蘇清夢跟在秋染襟的身後,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去哪裡,走在侯府裡,自己總是有些不自在。
“怎麼?覺得不自在嗎?”秋染襟蹲下了腳步,回身笑意淺淺的看著蘇清夢。
被秋染襟說破,蘇清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一笑,辯解道:“不是。只是我府裡的管家可不會在宴席開始前離開的……我是替你擔心呢,這永安侯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饒不了你!”
蘇清夢說的義憤填膺,秋染襟笑了,反問道:“哦?你怎麼知道侯爺饒不了我?”
蘇清夢不料他會如此反問,微微一愣,然後煞有其事的解釋道:“就光看這侯府都知道,永安侯爺肯定是個趾高氣揚,腦滿腸肥的老頭!像這種人吧,肯定都是脾氣暴躁得很!”
秋染襟聽罷,眉毛微微一挑,看著蘇清夢的目光裡帶著絲絲玩味,問道:“你見過侯爺?”
聽見秋染襟這麼一說,蘇清夢才算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果然就和自己想象的一樣啊!
“沒見過。我猜的,不對嗎?”
秋染襟無奈一笑,“對,侯爺就跟你猜的是一樣的。”
蘇清夢注意著秋染襟的表情,感覺他似乎是很無奈的樣子,眸光一閃,悔叫自己口不擇言了。到底這秋染襟也是侯府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