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富婆呢,居家遷徙到獅子山的首都弗里敦都沒問題。
可見,鑽石在給獅子山的平民帶來災難的同時,也給了他們希望。希望雖然很渺茫,但總有運氣好的人能得到。這就好比彩票,中大獎的機率再低,終究還是有人能得獎。
看著黑人婦女奔跑的瘦弱身影,李二蛋心裡感慨萬千,不由得又想到了獅子山隔壁國家馬裡境內多貢的土著們,災難,疾病,飢餓……
大家一路往前走,又見到了幾個在廢棄礦區“撿漏”的獅子山平民,要不是婦女,要不就是老人,而年輕健壯的男子卻一個都沒看到。
難道獅子山的男人都好吃懶做,由女人來掙錢養家嗎?
這個,誰知道呢,弄不好真有這回事。
礦區綿延了起碼三千米,都被翻了一個底朝天,坑坑窪窪,大家走了好一會才穿過。
嘭嘭,又是一陣槍響傳進大家的耳中,大家都嚇得一愣一愣的。這裡雖然是平原,但是也有些沙丘,而且野生的灌木叢隨處可見,把人的視線都給擋住了。
不會又是盜獵分子在盜獵吧?
二蛋心裡這麼想著,快步朝槍聲的源頭靠近,小分隊成員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二十分鐘後,大家來到了槍聲的源頭,一塊窪地,盜獵分子沒看到,卻看到了一群正在開採鑽石的黑人平民,和一群拿著槍看押他們開採鑽石的軍人,以及若干輛軍車。
這裡沒有挖掘機,沒有小火車,一切都是最原始的作業模式,手工採鑽。採鑽石的平民黑壓壓一片,不下於兩百人,如同奴隸一般重複做著枯燥無味的工作,而拿著槍的軍人數量也有好幾十位。
馬磊嚇得額頭冒汗,噓聲示意大家莫大聲說話,“這裡是血鑽礦區啊!我們遇到土匪了,看到沒有,那些穿著軍裝的人就是土匪。”
“你怎麼知道?”一個小分隊成員反問道。
“你傻啊!政府採礦會用軍隊維持秩序嗎?你再看看這些土匪身上的軍裝,都破破爛爛的,哪裡有正規軍的樣子。是非之地,我們趕緊離開,不然被匪徒發現就全完蛋了。”馬磊。
馬磊之前說過,獅子山內戰後,叛亂分子沒有被一網打盡,有些餘孽逃進了山林中繼續為非作歹,有待一日勢力壯大了,還會造反呢。二蛋對馬磊的話深信不疑,認為此刻看到的一群著軍裝逼平民採礦的歹徒就是叛軍餘孽。
這裡天高皇帝遠,任由一群土匪為非作歹了。
剛才的槍響就是礦區內發出的,一個黑人男子被打死了。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二蛋犀利的視力隱約還是能看到死者的腦袋上有個血洞,屍體上滿是傷痕。
一個著軍裝的持槍男子敞開嗓門吼道:“看到沒有,私藏鑽石就是這個後果,死路一條。”
淘鑽的平民們噤若寒蟬。
這一刻,李二蛋突然覺得他兜裡的鑽石有千斤重,那純淨的外表下當真有裹著骯髒和血腥。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若是鑽石不是被炒作成價值連城的寶貝,就不會有“血鑽”這個概念了。追本溯源,戴逼爾斯鑽石壟斷集團要為“血鑽”負責任呢,因為鑽石就是被他們給炒熱的。
一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戴逼爾斯集團一定會為他們的“原罪”付出一些代價來。
“我們走吧。”馬磊在二蛋的衣角扯了一下,“我知道你很厲害,但現在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這是獅子山的民族內部矛盾,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等我們走出這個鬼地方,向他們的政府反映一下,如何處理由他們自己來。”
“嗯。”二蛋點了點頭,小聲道:“這附近肯定還有更多的叛軍餘孽,大家務必小心些,別露了馬腳。”
離開了叛軍餘孽控制的血鑽礦區,大家繼續趕路。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