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這樣的譚書墨讓她覺得很危險。
話說,這次再見譚書墨,她總覺得譚書墨身上少了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清澈柔軟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墨!”
聶閔抬眼望去,就見那輛加長林肯上面又走下來一人。一個女人,一個宛如江南春水一般的女子。這人正是和譚書墨形影不離的譚姝。
譚姝一從車上下來,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譚書墨身邊,軟軟的靠了上去,像是一隻折斷翅膀的小鳥,譚書墨就是他最安全的依靠。
聶冰看到這一幕,心裡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覺得缺了點什麼,原來是譚書墨身上少了這麼一個重要零件!
“聶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譚姝,上次我發病,還是你治好的!”譚姝見到聶冰,臉上不由得綻開兩朵笑靨,聲音中含著濃濃的喜悅。
說實話,聶冰第一次見到譚姝的時候,就對這個清澈如水的女子很有好感。望著譚姝乾淨的笑臉,聶冰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當然記得。只是,不知道二位來找我,是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看病啊!”譚姝理所當然的說道。
“看病?”聶冰將目光轉到譚書墨臉上。
譚書墨儒雅的一笑,輕輕地推了推眼鏡,“聶小姐,我們能不能進去說話?”
聶冰淡淡的點了點頭,“當然。”
待到聶冰三人進了別墅,聶冰為譚姝和譚書墨二人倒了杯茶水。
譚姝在譚書墨身上,打量著客廳裡的擺設,笑著說道,“聶姐姐,你的家真漂亮!”
“謝謝,”聶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吧,你們今天來有什麼事?”
譚書墨聞言,優雅的雙腿交疊,溫和地說道,“譚姝的病,自從上次經過聶小姐的治療之後,很有好轉,現在,我想讓聶小姐擔任姝兒的主治醫師,將姝兒的病交給天醫館來治療,我相信聶小姐有這個能力!”
譚書墨的篤定令聶冰眼神一閃,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轉冷,“好,不過,我要先看看譚姝目前的情況。”
聶冰將目光轉向譚姝的時候,變得越發的柔和,“不會有什麼感覺,你只會暈過去一會兒,不用擔心。”
瞧著譚姝乖巧的點頭,取冰才將一道靈氣打入了譚姝的昏睡穴。並將昏迷的譚姝輕輕的扶住,讓她靠在旁邊的沙發上。
眼看著聶冰將譚姝弄暈過去,譚書墨卻是不發一言,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笑意。
“聶小姐診脈的手段真是越發特別了!”譚書墨輕輕的依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竟顯得有些慵懶。
“我不是在給她診脈,不過是讓她昏睡過去一段時間,瞎點,我想你比我清楚吧?”聶冰冷冷的說道。
譚書墨推了推金絲眼鏡,不置可否,臉上的笑容越發高深莫測,“你想說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我有沒有能力治好譚姝,在林政的壽宴上,你就應該知道。而你現在才把她送過來,這讓人覺得:你帶她過來看病,不過是一個藉口。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聶冰的五雙美眸湧動著清冷的月華,明明美的窒息,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譚書墨被聶冰話裡的寒意刺得一呆,然後,他緩緩綻開了一個笑容,很慢,很輕,那微勾的唇瓣竟是染上了幾分妖冶的顏色,“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聶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
“哼,”聶冰冷哼了一聲,“明人不說暗話,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譚書墨仍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聶冰,然後,他慢慢的抬起手,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
聶冰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戴上眼鏡和摘下眼鏡的差別如此之大。
若說原來的譚書墨像一朵文弱優美的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