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爵聽著她的話,看著她一副冷漠的神情,目光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把手中的粥放下了,坐在了她的身邊,俯身過去,胳膊穿過了她的脖頸下,把她強制性的扶了起來,他順勢坐在了她的身後,讓她靠在了他的懷裡。
“也許你很生氣,也許你要分手,也許你已經心灰意冷,可是我不會和你分手的,我餵你喝粥。”
他淡淡的說著,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她剛剛的話似的,碗送到了她的唇邊。
夜雲依簡直無語了,她自己完全被他納入了懷中,兩隻胳膊環住了她,她沒有離開的可能,而碗送到了她的唇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張開嘴,吃飯。
沒辦法。
她深吸了口氣,看著碗裡的粥,張開嘴喝了起來。
她心裡很清楚,凌睿爵的任性遠遠超越了她,與其為了一碗粥而糾纏不清,她寧願快些喝下去,和他撇清了關係。
見她緩緩的把一碗粥喝完了,凌睿爵又倒了一碗,送了過去。
兩碗粥被她毫無反抗的喝下去,他看著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拿起了一旁的餐巾輕輕擦拭著她唇角的湯漬,柔聲說道,“這才乖,來,好好躺下,我去給你那洗漱的用品。”
好似捧著懷裡的孩子,他扶著她緩緩的躺了下去,隨即走出了病房。
夜雲依聽著門外的動靜,心裡湧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
說句實在話,凌睿爵溫柔的時候,體貼多情得令人心痛,之前在紐約的時候也是這樣,圍繞著她,為她學做飯為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讓她心醉。
可是……
她的目光落在頭頂的天花板上,溫柔多情的男人,一旦橫起來,翻臉無情,更讓人心寒。他能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她丟在訂婚晚宴上,更能夠冷酷無情的說出分手的話。
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
這樣的脾性,即使有再多的溫柔,終有一天也是會被磨損得一點兒不剩的,所以她不能心軟,不能,絕對不能。
她在心裡告誡著自己,聽著門被輕輕開啟的聲音,。緩緩閉上了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
“依依,洗漱用品給你買來了,你現在……”
夜雲依掙開眼睛,目光撞入他的目光中,快速躲開了。
她拉起被子,翻身下床,腳站到地上的瞬間,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擊而來,她趕緊抬手扶住了額頭,身體搖晃了兩下。
凌睿爵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依依,小心。”
夜雲依靠在他的懷裡,定了定神終於站住了腳步,她輕輕推開了他,從他的手中拿過了洗漱用品向著洗手間走去。
腳步好似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虛浮,她慢慢的走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是如此的虛弱。
“我扶著你。”
凌睿爵的胳膊緊緊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著,陪著她到了洗手間,回身拿了一把椅子過來,又從她的手中拿過了牙刷牙膏,擠好牙膏遞給了她。
每一個動作都細緻溫柔,看著她的眼神滿帶著寵溺與疼愛。
雲依被他的目光包圍著,全身不自在起來。
她捏著牙刷,牙齒緊緊咬住了唇,繼而低頭刷起牙來。
桌上的洗面乳,是她喜歡的品牌,他是知道的。
凌睿爵一直站在她的身邊,手中端著茶杯,看著她要水,趕緊遞了過去。
那情形,像極了經驗豐富的丫鬟。
重新回到病床上,夜雲依坐下來,緩緩推開了他,輕聲說道,“你不必這樣,不就是孩子沒有了嗎?我的命至少還在,許多事情是能夠自力更生的。”
她是故意提到孩子的。
如果不是分手,如果不是他在訂婚宴上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