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指指廳門:“哥,你出來,我有話說,很重要。”
放下酒杯,汪浩天揉了揉鼻樑,起身跟著那四出了廳門。
地上已鋪滿了一片銀白,看不清車道,也看不清哪裡是花,哪裡是樹。
所有的一切都被裹在了皚皚白雪之下。
今冬的第一場雪,竟然如此之大。
那四站在雪地裡,大聲的衝著汪浩天喊了聲:“哥,來打一架吧!”
他脫去大衣,然後是西裝外套。
凜凜的寒風中,他扯下領帶,敞開了襯衣,露出了他白皙卻強健的胸膛。
“你瘋了,受刺激了,打什麼架?你打得過我嗎?”汪浩天冷笑著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扔給他。
那四木然的接過大衣,沒有立刻穿上。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汪浩天,可是那些話一出口,想不捱打都難。
他沒有見過莫昕月,汪浩天把她藏著,生怕被人偷窺了去。
這樣,你也要愛嗎
他沒有見過莫昕月,汪浩天把她藏著,生怕被人偷窺了去。
顧永傑告訴他,不到結婚的那一天,汪浩天是不會介紹昕月給他們認識的。
可想而知,她在汪浩天的心裡佔著怎樣的位置。
“哥,離婚吧!莫昕月不是你能要的。”沉吟片刻,那四還是忍不住說出了汪浩天最不愛聽的話。
室外真的很冷,那四的鼻尖一下就紅了,他扔下大衣,衝上去一拳就揮了出去。
汪浩天順勢一偏,架住他的胳膊,兇狠的盯著那四,一言不發。
昕月就是他心裡的雷區,不能觸碰。
看那四瘋狂的樣子,應該是詩言告訴了他那個醜陋的事實。
“哥,這種事你不能做,是錯的,是錯的。”那四掙脫開,大聲的吼叫著,發了狂似的又是一拳。
這一拳,還是沒有打到汪浩天,但他的腹部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
他痛苦的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雪越下越大,他們的頭髮上,身上全是潔白的雪花。
那四咬著牙,看著汪浩天,他的臉色比這個冰雪天還要冷上幾十倍。
他站在飄落的的雪花裡,神情愈加的蒼涼,就像南極的冰山,千年難化。
那四的鼻子一酸,眼窩有些發燙。
“哥,她是你的妹妹,親妹妹,這樣,你也要愛嗎?”這份情哪裡是可以要的。
要了,把道德和常倫放在哪裡呢?
“我不在乎,隨便你們怎麼看,怎麼說,我不在乎,一丁點都不在乎。”汪浩天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
那四撲上去,抓住他,眼眸裡放出一抹妖邪的光彩:“哥,我不能看著你把自己給毀了,這是什麼?是亂倫。”
話音剛落,汪浩天的眼裡就閃過一絲令人窒息的冷酷,他已經抑制不住壓在心底的憤怒。
拳頭快得像風,狠狠的就朝著那四砸了出去。
就算是昕月不要他,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對這份愛說三道四。
絕對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就算是昕月不要他,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對這份愛說三道四。
兩個男人在漫天飛舞的雪花裡,放縱著自己的情感,肆意的打鬥了起來。
每一次,倒下的都是那四。
他站起來,又被放到。
再站起來,再被放倒。
他的嘴角滲著血絲,臉上青紅,嘴裡不停的喘氣。
哪裡打得過汪浩天,那四從小就打不過他。
男孩子的崇拜都是源自於武力,所以,那四更是從心底裡無法接受汪浩天註定的失敗。
“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