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時不為所動,索性夾起丸子遞到他嘴邊,“大哥,吃罷!”
韓時終於動了。
他抬手揮去她的手,丸子在半空中化成優美的弧度落入湯裡,發出嗤的響聲。
然後,他起身對著美人痣說,“別亂認哥,你還不夠資格。”
說完後,推開椅子,就朝門外走去。
大家都被這幕驚呆了。
以往的韓時雖然不帶女伴,可真有女人上前獻殷勤,他最起碼會保持應有的禮節。
絕非像現在這樣毫無風度可言。
只有趙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小燕。從上次在餐館門口見到韓時和她在一起,他就明白這個女人不簡單。
門外的韓時起初是大步走,還來是小跑,最後是疾奔到了停車場。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急切離開,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汽車在馬路上飛奔。
他的面上還是一潭死水,看不出喜怒,只是握在方向盤上手背的青筋比往常明顯。
沒有人知道,剛才他看到蘇小燕的那刻,心裡突然就冒出一股無名之火,那火燒得他說出那些烏七八糟的話。
什麼梅菜扣肉,什麼五花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居然還那麼逼真,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原來不光女人會演戲,男人真要演,更勝一籌。怪不得,大製作裡真正挑大樑的都是男的,女明星只能當花瓶。
春風很涼爽,夜色很迷人,可他心情很低落。
韓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說,離開了才知道她的好嗎?她好嗎?她到底有多好?
韓時在心裡自問。
和她認識不久,相處的時間更是不多。可分手的頭些日子,還真的想過她。
那天和路汶出去辦案,路上見一女子的背影極其熟悉,他還特意追上前,待看到正面,才發覺錯了。
路汶當時問他,隊長,是不是想女朋友了。他說,沒有的事。
那時,已經分手了。可他顯然還沒有適應這種狀況。
再幾天,忙於工作,倒也沒想過她。他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
可今晚見到她和那個男子並肩而行,親密無間的樣子,他的心窩就想被什麼堵住了,悶得慌。
怎麼了,他是怎麼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男性的自尊受傷了。這裡才剛和他提出分手,那裡就和別人卿卿我我,換了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韓時漫無目的地開車,不知駛向何方。等車子停下後,他才發現,原來是到了這裡。
駕駛室黑漆漆的,他點了根菸,夾在指中,火星微弱,煙霧嫋嫋。
他想,自己是瘋了,都分手了,還跑到這裡幹嘛?
認真說起來,他們也不算是真正戀愛過,只有一次約會,還沒敲開戀愛的門,就離開了。
既然她一個轉身就開始了新的生活,那他又何必眷戀呢?
他狠狠吸口煙,將煙熄滅。汽車像一股旋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只有那還來不及墜落的塵土證明他曾經來過。
蘇小燕和程蕭蕭見了一面後,就沒有下文了。心裡對韓時是恨得不行,每次碰到一個稍微順眼的男子,就會倒黴的遇見他。上次是陳序,這次是程蕭蕭。
韓時就是她的命中剋星,只要遇見他,她就別想桃花開,就算能開的,也是爛桃花。
就在她的一片埋怨聲中,搬進了新家。
未幾,王珍就進門了。
狹小的空間裡,多加了一個人,還真不習慣。蘇小燕原本以為王珍進門後,肯定能幫忙做點家事。不想,王珍自小左手有疾,生活自理是可以的,可什麼忙也幫不上。
每天吃完飯,